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匆匆夜晚又临。
瑞雪仍飞,甚至有加大趋势。
南宫鹰却不在乎,瞧望那比白熊山还高的寒雪峰,心想该是赴约时刻了,遂交代范王小心固守火炮。必要时可自行封起以保平安,范王点头,南宫鹰这才掠身奔向东南方。
大约十里远近。南宫鹰未到初更已登上寒雪峰。
其实雪地都差不多,唯一差别是积雪是否够厚,地势是否险陡?
寒雪峰顶却如圆桌上的倒立瓶子,竟然甚是平坦,落在此动武,的确可以尽情发挥。
柳红灯尚未前来,南宫鹰只好选一点盘坐于冰面,运起神功以养精蓄锐。
瑞雪仍飘,渐渐飘满南宫鹰头发。
该是过了两更次之久,始有风声掠来。
南宫鹰轻轻张开眼睛,已见得一道红影攀上高峰,落于十丈开外。
他果然是年轻得发嫩,且又留着骚胡子的柳红灯,他轻轻一笑:“久仰了,南宫少堡主!”一身红衣,连额头都绑着红布条,在瑞雪托映下,显得特别鲜亮。
南宫鹰边弹雪花,边立身而起,淡笑道:“是久仰了,原来教主比我还年轻,实是英雄出少年啊!”他只不过二十岁,那对方看起来岂非十余岁的乳臭小鬼?
柳红灯自知他在讽刺自己,并不以此为忤,摸摸嘴上短髯.笑道:“少年会长须的吗?
我看少堡主才是少年英雄,在下已二十有八,当不起少年郎了!”
“怎么看都不像!”南宫鹰直觉,他实在太白了,除了胡子,实在瞧不出一点儿老态。
柳红灯拱手:“多谢少堡主夸奖,不知少堡主此次前来是…”
“来算帐的。”
“为了朱铜城进犯贵帮一事?”
“你很清楚。”
“那是误会!”柳红灯正色道:“朱铜城的确来过红灯教,在下乃因他是贵帮妹婿,遂以礼待之。后来发现他行为偏差,已劝他离开红灯教.他却利用本教人马甚是分歧且庞大弱点,勾结一名护法,假传本人命令才发生调动大军人侵贵帮一事…”
南宫鹰冷道:“调动千名大军,你会不知道?太离谱了吧?”
柳红灯轻叹:“当时我不在。”
“这么大的教主,竟然溜了,被人调去大军还不知身在何处?”
“我正在查朱铜城从中原找来数百名妓女一事,所以才让他有机可乘。”
“你没交代手下?”南宫鹰这么问,却又想起水仙,又那么问:“你查到妓女下落了?
有一位叫水仙的女子,你认不认得?”
柳红灯道:“首先我回答你第一项问题,我有交代手下,他们自会小心,然而朱铜城不敢调动总坛人马,却借着那护法传令,调动十方罗汉那边人手,待我发现时已难挽大势,也就是说,我交代的手下也不知发生此事。”
南宫鹰道:“这么奇?你好像管不了十方罗汉那边的人?”
柳红灯轻轻一叹:“不是管不了,而是不便管,因为那是我师叔的人,且又在分坛,平常全由他指挥,就连李铁头也躲在那里,原是他跟十方和尚全部是光头,颇有志同道合之态。”
南宫鹰冷道:“既然如此,跟你这教主岂非白谈了?还是叫你师叔出来吧!”
“他已经自杀谢罪!”柳红灯面目较冷。
“哦?”“他虽不愿受我指挥,却也不愿背叛红灯教。”柳红灯道:“在他手下全部被骗加人征讨飞鹰堡而几乎全军覆没之下,他自认愧对弟兄及本教,第二天即自杀,否则我会请他来向您解释误会。”
南宫鹰冷道:“可惜却落个死无对证,说说水仙姑娘吧?你一定认得她对不对?”
“认得…”柳红灯目光闪出异样。
南宫鹰敏锐察觉:“你也喜欢她?”
“呃…”“你一定喜欢她!”南宫鹰在逼迫什么:“毕竟像她那种女人,男人根本无法抗拒!”
柳红灯反问:“你也喜欢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