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山坡上一片松林，林中有一幢朴拙的小屋。屋子不大，hua圃却不小，至少比屋子大百倍。

林后有奇峰二三座，坡前有蜿蜒而过的清溪。

正是与闲云为友，以风月为家。

读易松间，谈经竹下，活脱脱的人间仙境。

月尚未正中天，松林中松涛盈耳，伴着悠扬悦耳，偶尔又带着凄凉韵味的琴声。

只有造wu者才能创造chu这幅凄楚mei的泼墨画。

小罗认为人虽残废，却是个极不俗的人。

小罗在柴扉外敲门五下，学了两声鹧鸪叫。

琴声戛然而止，余音袅袅。

“小罗…小罗…我知dao你今夜会回来的。”

“我当然要回来。”小罗推开能自外面开闭的大门，一个lun椅已自铺设得平整的甬路上huachu来。

明月在天，自松林隙feng中泻下，仍可自斑烂的yin影中看清她的面bulun廓。假小罗没有说谎。

龙仙di果然很mei，mei得gen本不使人去注意她的tui。

“小di，让你久等。”

“怎么忽然间客气起来了？”

小罗放下了戒心，她和假小罗之间必然是不客tao的。

“小di，吃过饭没有？”

他推着她的lun椅hua入屋中，住屋只有三间，其余是浴室、厨房、hua屋及练武室等。

原来龙仙di也会武，虽无假小罗高明，武林中一般高手三两人也非敌手，所以小罗下山也很放心。

小罗把带回的酒和菜放入盘中，摆在桌上。这桌子是照她的lun椅高度制成的，小罗端起杯子。

“小罗，你这次下山才半个多月就稍稍胖了些，嗓音也偶尔有河南口音。”

小罗心tou一惊，笑dao：“你是知dao，我别无所长，对语言的学习能力却很qiang，近来jiao了两位河南籍的朋友。”

“小罗，你每次下山，我好寂寞。”

“我知dao，所以事一办完，我就尽快回山。”

“如果我能有一个孩子…”她忽然甩甩tou，凄然一笑，自嘲地dao：“这句老得没有牙的话题，我不知说了多少遍了，对不起，小罗。”

小罗下意识地望着她，他认为造wu者真的太不公平，像这样一个mei好而又善良的女人，却要她残废。

“小di，你…你会有一个孩子的…”

“是吗？哪一年会有？”

“小di，也许不久，也许十个月以后，或以内…”

她忽然警觉地抬tou望着小罗，像刚才小罗打量她一样，这句话太陌生，也是她期待太久太久的一句话。

由于她说过太多次，假小罗总是支吾以对或拿话岔开，她已不再奢望。

她自然十分自卑，尽guan她mei得chu奇。

“小罗…你刚才…说什么？”

小罗端起酒啜着，dao：“我是说你不久也能有个孩子。”

“小罗，谁会在我这个残废女人shen上播zhong？”

“我很gan激造wu者，它使你行动不便。”

龙仙di面se微变，呐呐dao：“小罗，你希望我残废？”

“小di，你听我说，以你的绝世之mei，如果不残，到chu1走动，我怎么放心，我凭什么能拥有你而不会被人抢走？”

龙仙di楞了一下，dao：“噢…小罗，我愿意为你刚才的话去死，小罗…”激动的shen子向小罗chu1一偏，lun椅倒下，但小罗及时抱住了她。

小罗的shen子在痉挛，龙仙di也在颤抖。

一个是jin张，一个是久已期待的愿望突然实现时所带来的惊喜，致使她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小罗…我觉得…就是立刻死也知足…”

“不要说死，我要你活得更久更快乐，如果能使你快乐而长寿，我倒愿意早死。”

“小罗，你怎么可以说这些丧气话？”

小罗心想：“我本就活不久了，以行将离开这世界的无用之shen，来作一件有意义的事，还是值得的。”

“小罗，你刚才是不是说过，我会在十个月以后…”

“我是说过，甚至在十个月以内。”

“怎么会那么快？小罗，你可知dao这句话对我有多大震撼？”

“小di，不算快呀！如果现在开始，十个月内不就有个宝宝了？”

龙仙di怔了一下，忽然抱住他淌着兴奋的泪水，再也没说chu半句话来。小罗缓缓地移动脚步，抱着她进入她的卧室。

多少个夜晚梦中，她发现这个卧室变成了dong房。

每次醒来都会陷入现实的痛苦中。

一个mei好而残废的女人，要个属于她自己的孩子，说容易也真容易，说它难却也真难。

总不能敲锣打鼓或到chu1贴广告说她想要个孩子吧？

熄了灯，月光仍然自窗上泻入卧室中。

小罗是有生第一次，龙仙di自然也是。

尽guan小罗见过小五子的胴ti，对女人的胴ti他gen本不陌生，但是今夜拥抱仙di，这zhong几乎无法描述的gan受，揭开了他新生的第一页。

这第一页不是和小五子，也不是和ruanruan。

居然是和一个以前从未见过，但为了报恩，为了dao义，也为了成全一个可悯的少女，而翻开这第一页的。

她浑shen温ruan如绵，腻hua如脂，幽香醉人。

她虽残废，却发育良好。

有弹xing及韧xing的xiongbu和那丰隆的tunbu，衬pei上浑圆而纤细的腰肢，小罗像发现了瑰宝。

松涛阵阵，夜凉如水，但室内却是热狼奔腾，一拨接一ba地，显示了青chun之火的炽烈。

为了gan激小罗的成全，仙di忍着初夜的痛楚，像骤雨狂风中的一株小hua，摇曳着迎向风雨。

付chu的是半苦半甜和逆来顺受，换回的却是无尽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