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东,小五子的轿子往南,不久都失去了踪迹。
软软要见教主,笑面人陪她进见。
到了小殿堂中,教主在黑纱幕后出现,软软道:“属下有要事禀告教主,希望没有第三者在场。”
教主手一挥,笑面人退了出去。
软软道:“属下考虑再三,还是要禀告教主。”
“到底是什么事?”
软软道:“小五子妹妹怀了三个多月的身孕。”
“什么?”教主似乎十分惊奇,说是惊喜也可。
“小五子妹妹说她还年轻,不愿做母亲,再说到目前为止,还不知道孩子的父亲是谁,所以…”
“她想打掉孩子?”
“是的。”
“她现在何处?”
“外出办事未归。”
“可知她去了何处?”
“她只说要找两个人,任何一人都可以,一是潘奇,一是他的主人‘医仙’周光迪,希望他们任何一人为她打胎。”
教主道:“找到了没有?”
“不知道。”
“她会在何处打胎?”
软软说了,教主叮嘱,此事不可告诉别人。
软软走后,教主离开大椅子,来回踱着。
他近来似乎没有遇上这么一件重大而难以立下决定的事。
这儿是洛阳城外风景优美的郊区山麓,附近有“关林”风景区,白天游人甚多,但这幢小屋却在距名胜稍远的山坡上。
弦月初露,夜色如画。
此刻,小屋中又走出一位老人,仰望天际,似在考虑一件难以决定的大事,他正是“医仙”周光迪。
他仰天叹息,喃喃地道:“到底是要大人还是要孩子?我周光迪如何能决定这件事?”
这工夫屋中走出一个四十左右的中年妇人,道:“周大侠,你似乎对这件事拿不定主意。”
周光迪低声道:“我当然为难,谁是我都会如此。”
“为什么?”
“这有一个问题,如果打胎,母子均危险,要是任其十月期满自然生产,至少还能存活一个。”
妇人不由一震,道:“有这么严重?”
“当然,要是一个正常妇女打胎,岂能难倒我?”
这妇人是洛阳地面上最富盛名的接生婆。
周光迪找她来做助手,妇人道:“周大侠有什么打算?这位姑娘心意坚定,非拿掉不可!”
周光迪道:“这也难怪,任何女子都会拿掉的。”
“为什么?莫非是被人…”
“不知孩子的爹是谁?谁会把他生下来?”
“嗅!原来如此,真可怜哪!这当然应该打掉。”妇人道:“可是周大侠又说现在打胎母子均危险?”
周光迪喟然道:“她的子宫畸形,但是也并非就绝对不能生产。”
“既然子宫畸形,将来生产还不是一样。”
“当然不一样。”周光迪道:“生产时如果要大人就把孩子剖出,要孩子就牺牲大人,可是现在大人还有另一种病,一旦堕胎,大小均危。”
这工夫忽然山下走上一人,周光迪绝对未想到这个风传已经死了的“神州七子”之一的“云中子”竟突然出现,所以周光迪差点认不出来。
这人出现江湖已是一奇,今夜来此岂不是太巧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