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出在对方看骰子时,巧妙地换了骰子。
高明的老千哪个身上没有几副骰子和几张牌九?
这一次,小罗有了准备,他又打出了骰子。
他有充分的把握,使骰子乖乖地听指挥。
果然,三枚其中二枚很听话,只有一枚调皮捣蛋。这一枚跳在另外两枚中的一枚上,翻了个身,成为两点,小罗心头大惊,而“葛三刀”、秦茜茜二人一看他的脸色,也都知道不妙了。
他要的是四点,而且这副骰子是他换过的。
这个对手太可怕了吧?
似乎像上次输了一百万两的对手一样。
在自己也玩了花稍的情况之下,只有硬着头皮翻牌,他是前五后六,朱先生是前八后九。
另外两家下注少,一家输一家赢。
这次“末门”朱先生押了三十五万两。
就算撇开另外两家,前后两次一共输了五十万两。
茜茜为之色变。
因为朱先生收过银票,目光粘在她的身上,道:“姑娘,从现在开始,七日内,你属于我的了。”
茜茜一言不发,小罗也一言不发。
他知道又遇上了高手,无话可说。
对方玩手法他也玩过,但人家技高一筹。
朱先生立刻带着茜茜出了赌场,小罗等人跟出,还有很多看热闹的人也跟出来,以为可能会打架。
在任何地方、任何时候都有人希望看这种热闹。
“葛三刀”道:“姓朱的,七日之期到了,我们到何处找你赎人?总不会以为我们永远赎不起吧?”
朱先生道:“就是这镇外五、六里的林家庄。”
“口说无凭,我们要跟去看看。”
朱先生道:“当然,三位不去我也要主动请三位去一下。”
刘大泰道:“请向朱先生可是原籍林家庄?”
“这可不敢当。”朱先生道:“在下只是在林家庄首富林百万府上当了一名外总管而已。”
刘大泰道:“一位外总管也相当有地位了。”
朱先生道:“哪里。”
“葛三刀”道:“朱先生的大名是…”
“我叫朱洪文,和元世祖只差一个字。”
小罗道:“朱兄有此赌技,却是藉藉无名,在下实在想不通。”
朱洪文道:“这也没有什么,不过是雕虫小技。”
到了林家庄,找到了林百万家,大宅门外用松柏枝札了旗门及牌坊,原来在办丧事。
朱洪文道:“林百万的原配去世,今天开吊。”
小罗道:“你身为外总管,林家有丧事,你居然会到赌场中去赌钱,你这外总管是怎么当的?”
朱洪文道:“外总管主外,整天东跑西颠的,路过赌场,顺便过过赌瘾而已…”
音乐阵阵,吊客盈门。
朱洪文道:“三位稍待,我先把这位秦姑娘安顿一下,再出来招待三位。”说着,带着茜茜进入了大门。
林百万的宅第至少有三进,甚至四五进。
宅内有丧乐(又名吹鼓手),大门外也有两棚丧乐,吊客们分批入内吊孝,吊完即到大棚内入席。
据说出大殡花费最多,就是花在流水席上。
所谓“流水席上”就是够十个人就开出一桌。
管事的人见三人站在门外向内张望,就上前见礼,道:“三位贵宾想必也是前来吊孝的,开吊发引已经开始,三、五人一组入内吊祭,不受限制,请!”
“葛三刀”道:“我们并不是…”
小罗道:“当然,今日到此的自然都是吊客,好!我们就进去吧!”使个眼色,领先进入大门。
进了大门是一条长长的甬道,然后是个偏院,越过偏院是第一进的正厅,也就是灵堂所在。
吊了孝,四下张望一会,并未见到朱洪文。
自然也未看到茜茜,小罗已有不祥之感。
找到一个管事的人一问:“大叔,请问府上的外总管朱洪文兄在家吗?”
“朱洪文?”这人的表情几乎已证明了一切。
“是啊!他不是府上的外总管吗?”
这人正色道:“贵客,只怕您弄错了,在下就是外总管朱洪文。”
小罗等人一愣,一看这人朴实的面孔和说话的神色,就知道他未说谎,那个朱洪文又是谁?
如果那个朱洪文不是本宅中人,又怎能冒此人之名?
“葛三刀”为了求证,又问了另一个仆人模样的人。
这仆人指指这个朱洪文,道:“朱总管不是在那里?”
上当了!那个朱洪文不是林百万府上的外总管,但却对林家的事相当清楚,小罗再问这个朱洪文有未看到一个三十多四十未到的男人,带了一个十六、七岁的美貌少女进入大宅之中?
朱总管连连摇头,道:“此刻来者皆为吊客,都会进入灵棚,进后宅的通路自有人手看管。”
小罗叫这位朱总管问问在后宅通路上守门的仆人,有未看到那两个人?一问之下,一齐摇头。
毫无疑问,那个骗子进入大门不远处就越侧墙而出,当然,他必然在事先已制住了茜茜的穴道。
小罗道:“那是个骗子,快追…”来不及由正门外出,自侧墙翻越而过。朱总管愣住了。
这条宅内甬路在左边,右边是偏院,那朱洪文逃走自然是自右墙窜出。三人出了林家的大宅,疾追一程,当然没有追上。
巧的是,秦万年却迎面拦住了朱洪文。
原来他们走出赌场,秦万年就发现自己的女儿茜茜和一个陌生男子在一起,而不是和小罗等人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