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根本不需防守的货色的剑招,所以回剑去格已经不及。
所以不论他怎么快,这一刀也不可能完全落空。
“嗤”地一声,常有庆腰衣裂开,皮破血出。
简直像是噩梦乍醒。
常有庆呆住,在一边上药的朱子玉也愣了。
无论如何他想不到,副教主会栽在这个五流货色的刀下,甚至衣破处已淌出了血。
这个流血的人绝对应该是“葛三刀”才对。
其实祝家云也许更惊奇。
尽管她心目中的葛大海非比等闲,连她老爹都爱上了葛大海的刀法,但听说常有庆是玄阴教的副教主,心头也不由一凉。
像玄阴教这个大教的副教主,又岂是等闲?
但是她的大海哥只一招就寒了敌人的胆。
几乎连她也不信,当初在他们包子铺后院内,她是在两招半以内才败给“葛三刀”的,当然,这有点不同。
以常有庆的造诣是绝对不该如此窝囊的,症结所在,是由于他太轻敌,以为以任何烂招都可以在一两招之内叫他躺下。
有了这想法,就连最烂的招术也不会注入较多的内力,也不会循规蹈矩地把每一式施出。
常有庆不信,朱子玉也不信,他道:“副座,只要你不轻敌,五个‘葛三刀’也不成,咱们一起上!”
“葛三刀”道:“对,一起上也许不会太难看!”
常有庆手一挥,表示不须齐上,又攻出了凌厉的一剑,老实说,他仍不愿把他最最拿手的剑法施出来。
他以为用那种绝学对付“葛三刀”等于侮辱那种绝学,想着想着,刀剑一接“当”地一声,刀剑各自荡开,但七星刀忽然回扫,正是常有庆挪移的位置。
这一次常有庆才大吃一惊。
这小子真的脱胎换骨了,这绝非巧合,所谓绝学,就是这样子,他的刀、剑能预先等在对方要去的地方。
刀、剑比你还快了一步在等你,你躲得了吗?
“刷”地一声,这一刀又挑中了常有庆的背衣。
虽然这一次未伤及皮肉,却吓破了他的胆。
朱子玉再也不敢低估,此刻他的腿已包扎好,拿着双匕,道:“副座,我们再上!”
常有庆低声道:“他们还有一个未出手,由于你我受了伤,不宜久战,就暂时饶他一命吧…”
“葛三刀”道:“师妹,咱们的师父‘金刀圣母’的刀法如此高绝,奇的是,她老人家的威名在武林中几乎等于零。”
祝家云知道他在胡扯唬对方,道:“对呀!我也想不通,遇上好几个人物没有一个不是灰头土脸的,而且全都没有超过三招,却都未听说过师父的大名,我真想不通…”
常有庆一听,乖乖,他们已经和好几个高手动过手,都未超过三招。由此可见,那些人物之中,必然还有比他高明的角色,反之,就不会到第二三招才算“葛三刀”击败。
常有庆多么羡慕那些被“葛三刀”三招才击败的高手!听起来总比一招就灰头土脸好些。
常有庆道:“‘葛三刀’,本座今天有事,没有闲工夫和你折腾,相信总有一天我会找回来。”
“葛三刀”道:“对,总会有那么一天的!”
常有庆和朱子玉已离去。
祝家云竖起大拇指道:“大海,你真了不起!”
“葛三刀”道:“了不起的人会付不起两盘包子钱而想溜?”
两人大笑,这工夫,刘大泰已站了起来,兜头一揖道:“葛老弟,没有你我今天是完了!”
“葛三刀”道:“刘大侠不必客气,坐下来吃碗阳春面吧!在这儿就是有钱也吃不到山珍海味的。”
刘大泰感叹地道:“真正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老弟一定是另有奇遇了吧?”
“葛三刀”道:“承金刀圣母栽培,稍有寸进而已。”
并非他对授艺的“黑白阴阳判”不敬,实在是不知道那道士是谁,如有人问起道人是谁而叫不出名字,更会惹人笑话,连授艺者的名字都叫不出来。
因此,干脆就说是“金刀圣母”之徒算了。
这儿又是另一处深山中的小屋,它建在一个小瀑布不远处,不论昼夜都有盈耳的松涛和瀑布声,这儿真是世外桃源。
小五子又被安置在此处。
童翎对她说,以前的小屋已有人知道,为了绝对的安全,绝对不受干扰,这儿是个好地方。
快圆的月亮挂在瀑布上空,那银注在月光下更美更幽更夺目。童翎和小五子坐在小屋内,只要抬头向正前方望去,就可以看到月亮及瀑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