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子耳边低声道:“小罗来此方便吗?会不会有杀身之祸?
那主儿可不是好惹的。”
“他走了,大概回到教中去了。”小五子道:“另外潘奇入山采药,要三五天才回来,还有个侍女,我可以控制。”
“不会是童翎按下的一颗监视你的棋子吧?”
“应该不会,再说,我试过很多次,她不去偷听我和别人讲话,也不会偷学我的功夫,应该没问题。”
“如果现在叫他来呢?”
“越快越好,我好想好想见他。”
“小五子,你已快临盆,可不能…”
“我知道,软软,现在是你独占,我好羡慕你。”
软软奔出,做了五六声鸟鸣,小罗已出现。
“快跟我来,小五子好想你!”
“那主子呢?”
“回到玄阴教去了。”
小罗和小五子互相凝视片刻,小罗扑上抱在一起。
软软走开,把小侍女引到屋外。
她知道必会有这种画面,也会刺痛她自己的心,但她还是把小罗引来,这是因为她和小五子毕竟交非泛泛。
“小五子,我好想你…好想你…好想…”
他雨点似地吻着小五子的脸、颈,甚至胸部。
小五子近似沉醉,喃喃地道:“我更想你…想你…想你…”至少说了十来个“想你”
即使说一万个,她也道不尽那个“想”字。
他抱着她到处走动。
他们互相拥抱,以这种密切的感受来证明这是实在的而不是梦幻。要真实地、清醒地来体会此刻的温馨和爱怜的滋味,不要总是事后去回忆。
她拉着他的手,放在她的肚皮上。
他轻轻抚摸着道:“可惜不是咱们的孩子!”
“你错了!恰巧就是咱们的孩子…”
“什么?你是说这小东西真的是…”
“小罗,如果不是你的,我不会骗你说是你的,而我能在此待产,忍辱负重,也正是为了这个孩子。”
“噢!小五子…我的妻子…真委屈你了!”
两人搂得更紧、更贴,更加窒息。
“小罗,为了这孩子,我和这魔头在一起,你会不会嫌我下贱?会不会厌弃我?会不会?”
小罗连连摇头,因为他正在吻她。
“你为了孩子做了很大的牺牲,我以为你很伟大。”
“小罗,你不能常来,虽然我很想你,希望你天天来。”
“我知道,由软软联络适当时机来看你。”
“我希望在我临盆之前你不要再来了!”
“那不是要很久?”
“不会太久了,绝不会超过两个月。”
“两个月在一般人不过六十天,眨眼而过,但在我,却好像六十年、六百年,小五子,我的人可以离开你,心就无法带走了!”
“小罗,来日方长,你必须走了!”
“小五子,你生下这孩子之后又如何能逃出此魔的手掌?
是不是他也以为这个孩子是他的?”
小五子肯定地点头。
临去时小罗抚摸她的肚皮很久,也吻了一下肚皮,和软软同时离去。他们都充满了信心,远景是那么美好。
当然,他们都不知道,有一双眼睛在暗中窥伺,只不过,这一双眼睛既不是童翎也不是小侍女和潘奇的。
玄阴教中来了一位中年人,未经详细盘查就进入小殿堂中,就连另外两位教主哭笑二面具人都不在场。
只有两位副教主站在门外,
黑纱后出现了人影,道:“兄台请过来!”
这中年人就这样大摇大摆地撩起黑纱幕进入。
两个人影不久消失了。
现在二人坐在秘室内,童翎道:“兄台来此一定有事,不然的话,不会离开山中小屋附近的。”
“不错,兄台所托,我云中子不敢稍懈。”
“是什么事?有关小五子的事?”
这人正是失踪已久,风传昔年围剿“七杀梦魇”龙起云重创而亡的云中子,居然风采依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