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呆,眨眼道:“师太是说自杀?”
慈云师太微微点了点头,郑重道:“当年我曾跪在师祖面前,对天立下重誓,有生之年绝不再用武功,否则就切腹自杀…”杨心兰斥笑:“切腹自杀?师太又不是东洋武士道的。”
慈云师太沮然苦笑道:“这是我当年立下的血誓,我必须遵守。今夜我不但违背了血誓动了武,更重开杀戒,杀了近百人…”杜小帅一弹耳朵,道:“你又不是故意的,是他们逼你的啊!”杨心兰自告奋勇:“帅哥,咱们去替师太做证,证明她老人家是被迫出手的!”
慈云师太笑问道:“你们去向谁作证?”
杨心兰笑得甚逗人:“师太的师祖呀!”
慈云师太笑得更苦,沮然叹口气道:“小施主,当年我立血誓时,师祖已是高龄一百二十岁了,如今已过了四五十年,她老人家还能活在世上吗?”
杨心兰瘪笑道:“这…既然人已死了,师太何必还管它什么誓不誓。算啦!”
慈云师太却不以为然:“不!纵然师祖早已仙逝,我立下的血仍得遵守。本来,我现在就该自行了断的,但…“眼光向那几名小尼姑的尸体一扫,接下去愤声道:“我不能让这些弟子白死,一定要为她们讨回公道!”
杜小帅问道:“我们可以跟你去苏州啦?”
慈云师太把头一点道:“嗯!等我杀尽了‘一统帮’的徒众,再把武功传给你们,我就心安理所,无所牵挂了。否则,‘红花血指’从此失传,我会死不瞑目的!”
杜小帅眼珠子一阵乱转,贼样地道:“师太,刚才那家伙的话,可能有些靠不住,也许是黑白讲哦!”慈云师太诧异道:“咦?小施主认为他是说谎,‘一统帮’的帮主根本不在苏州?”
杜小帅弄笑:“不是哪,那个老包龟不在苏州,我是搞不清楚。但他说‘一统帮’苏州的负责人,是‘如意赌坊’姓金的女人,恐怕就有问题啦。
据我知道,‘一统帮’在苏州设有一处分舵,以‘大成客栈’为掩护,舵主是铁拳东方明埃“慈云师太沉吟一下道:“东方明…这名字以前好象听过,那个叫金玉姬的,又是什么人呢?”
杜小帅想起那娘们的德性,笑得差点没抽筋,弹弹耳朵道:“她是‘如意赌坊’的头家(老板),虽然她的外号叫‘赌国艳后’,可是赌技并不怎样,遇上个比她高竿的,结果输得她惨兮兮。不但剃光头发和眉毛,而且十年内不能穿衣服!”
慈云师太奇道:“那有这种赌法的!跟她赌的是谁?”
杜小帅嘲惹:“是杨小邪那王八蛋!”
杨心兰听得有够刺耳的,人家当面骂她老爸王八蛋,她却连气都不能吭,真有够逊的!
慈云师太干笑一声:“不去管这些了,你们在这里等着,我进去交待一些事情,咱们今夜就去苏州!”
杜小帅才一点头,老尼姑已向庵内掠去。
杨心兰猴样道:“帅哥,佛堂里还有两大锅狗肉…”杜小帅嘲谑讪笑:
“杨弟,你还有胃口?我真服了你!”
杨心兰笑得甚瘪:“不是哪,那么多香喷喷的狗肉,尼姑们又不吃,回头倒掉多可惜…”意思这么明显,杜小帅怎么可以不明白,他故意问道:“那么依你的意思呢?”
杨心兰一脸馋相,用手背把流向下巴的口水一抹“咻”地一声:“帅哥,你在外边等着,我去端一锅出来,吃它个痛快!”
杜小帅苦笑不已:“杨弟,人家庵里出了这么大的事,你还搞这种飞机…”
不等他把话说完,杨心兰已一溜烟地跑开了。
这时庵门大开,穿过院子,便可见到佛堂里的情景。那些被扒得精光的小尼姑,其中有的被烫伤,有的被喘倒,也有几个被刀砍伤的。
但她们没有时间去敷药包扎,因为慈云师太有重要大事宣布,一个赶紧穿上僧袍,恭立在老尼姑面前听训。
慈云师太心情沉重道:“为师来吉祥庵当住持,晃眼已经四五十个寒暑了。
你们之中,跟我相处最短的也有好几年,大家就如同一家人。可是,今夜为师要离开你们了,从此不再…”一名中年尼姑惊诧道:“师父,您老人家要去哪里?”
慈云师太冷森地道:“为师要去找那‘一统帮’的首领,要他为今夜的事付出代价!”
中年尼姑道:“师父无论去那里,去多久,弟子们恭候师父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