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扫八个壮汉,同时,抢扑猛追,又向银须叟扣去。
伍海萍的神功,在近日来,连他自己也不知进展到如何程度,十成力硬扫壮汉,试问这些汉子如何吃得住。
山摇地动,威不可挡,八个壮汉,竟如断了线的风筝,蓬…蓬…蓬…一个个都被震向石壁疾窜,撞壁而死。
银须叟这才知道厉害,心中一寒,撤掌保命,就想逃命。
蓦然两声惨嗥,震撼心弦,脚下稍稍地慢了一点,左腕一紧,脉门已被海萍扣住。
苑小玲银剑神出鬼没,杀死两个壮汉,又向银钩叟攻去。
这银钩叟也存下了逃生之念,壮汉一死,他却掌钩齐进,突将苑小玲攻退了三步。老叟顺钩疾转,拔步要走的当口,猛见海萍扣住了银须叟,不禁吓得一哆嗦。
这一缓慢行动,苑小玲已疾追而到,姑娘手下绝情,力贯剑身,银芒展动,银钩叟一声闷哼。血雨四溅,原来心口正插进了小玲的银剑。
苑小玲振臂抽剑,杀机满面,一脚将银钩叟踢出三丈有余。
抬头看去,只见海萍正扣住银须叟,不由心中大喜,笑道:“留活口!”
银须叟被海萍摆弄得已将半死,忽觉脉关一松,老眼无神,微睁着看去,只见海萍仍扣脉门,苑小玲站在跟前,老魔头冷冷地哼了一声,闭目养神,心里可就打起歪主意来了。
苑小玲秋波平射,叱道:“别哼,白沙墩离这儿多远?”
银须叟有气无力,瞪了她一眼道:“百多里路。”
“你这里还有些什么人?”
“没有?”
“白水墩有没有沧海一奇?”
“不知道。”
海萍睛吐神光,怒冲冲地喝道:“你敢说不知道?”
“不知道就是不知道,哼!”“小爷捏死你…”“慢点!”苑小玲一拦,继续问道:“除沧海一奇之外,还有些什么人?”
“恕老夫无可奉告。”
“白沙墩有些什么埋伏?”
“嘣嘿!老夫没有去过,不知道。”
海萍冷笑两声,道:“我就不信你不知道…”单臂运力,正要收拾银须叟。
蓦地银须叟像一头猛兽,唇牙紧咬,横步直冲,冷不防照海萍肘下撞去,这是个同归于尽的拼法,凶毒无比。
苑小玲花容失色,领剑而攻…她快,海萍更快!
银须叟双肘乍到,海萍扣腕之手已松,但他却就势在银须叟的胸口印了一下,力道不轻,蹬,蹬,蹬…银须叟挫出了八步之多,张口哇的吐出几口鲜血,晕倒在地。
海萍和苑小玲快捷无俦地闪到银须叟身边,一个以足尖点住魔头的命门穴,一个则以银剑指向银须叟起伏的胸口。
可是,两人都没有运劲,杀心却是极重,这种举动,充分地证明姐弟两人是恨透了银须叟的奸狡诡诈。
苑小玲忍不住噗嗤一笑,收回银剑道:“我们也太紧张了。”
海萍脸上又抹过一层杀焰道:“阴险小人,是不可有丝毫大意的…”
话未完,真元凝集足尖,只见他轻轻地点了两下…银须叟哼了一声,七孔出血,五脏裂断,只挣得一挣,就不再动弹。
两人感到无比的轻松,也不管这里未死的匪徒,晃身就往前窜去。深谷黑夜,结束了这场拼斗。
海萍在奔走间,突地问苑小玲道:“这次到白沙墩,非得将沧海一奇杀死不可。”
苑小玲见他那愤恨之态,杀气凌人,不禁惋然一笑道:“沧海一奇足智多谋,武功高人一等,又是假仁假义满布天下之徒,你要杀他,只怕不大容易。”
海萍不由一愣,疑虑地道:“我的功力,还不到杀死他的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