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心。
齐天圣又怔一怔,目光在夏芳芳脸上转了两转,倏然哈哈一笑道:“我明白了,我明白了!”
夏芳芳娇容一红,知道被他看穿了心事,嗔道:“齐老,你明白了什么?”
齐天圣微笑道:“公主,老朽看着你长大,还能不明白你的心事。唉!光明境中少年,却无人可以匹配你的,好不容易养出一个岑风,想不到他竟如此不识抬举!如今遇到这等绝世良材,岂能再轻易错过。”
夏芳芳娇容更红得发赤,顿脚道:“齐老,你胡说什么?”
话虽这么说,但语气中已无异有些默认。
齐天圣却大笑道:“好,好,老朽不说,罢了,老朽成全公主,谁叫那房英小伙子硬出头,这次吓吓他也好。”
于是。在这番对话后,才演出了这幕戏。可惜房英却被蒙在鼓中。
口口口
狼涛汹涌。
海天相连。
腊月的海风,吹在人身上,像刀刮一般。在南海一片汪洋之中,只见-艘巨大的木船,扬帆直进。
当房英再度醒来的时候,他发觉所睡的床。似乎并非像前几次那么平稳,有点摇摇恍恍,这与他以前被解穴醒时感到颠簸的感觉不大相同,慌忙睁眼一看,果然木屋竹榻,身卧锦被之中,旁边坐着那位对自己始终微笑的夏芳芳。
摇晃的情形继续着,而且似乎听到水声。他不由坐起冷冷问道:“这是什么地方?”
自被俘以来?他因激忿,苦于功力被制,从不假以词色。
夏芳芳依然温和地微笑着道:“这是我家的船,此刻己在南海之中。”
房英一呆,情急地道:“几时下的船,上次我记得尚在陆地上…”
夏芳芳轻叹-声道:“不错,就是前站打尖后下的船。英郎,你这么久末进饮食,饿了么?”
房英脸色铁青,冷冷道:“不劳关怀!”
夏芳芳轻叹一声道:“英郎,虽然委曲了你一些,但让我以后补赏你,难道这一路上,你还不知道我的心?”
房英冷笑道:“我根本不懂你在怎么摆弄我!但是却知道我是被俘,功力受制,生死两茫,有充分受辱的感觉。”
夏芳芳幽怨地微微一叹娇声道:“英郎,那时你若不倔强有多好。唉!过去的不说也罢,现在我就解开你的血穴,怕的是…?”
房英接口狂笑道:“怕的是我会杀你?”
夏芳芳叹息一声,摇摇头道:“怕的是你会莽撞,造成二损之局!”
房英鼻中一哼,却见夏芳芳又道:“英郎,假如你答应我,安心等候到光明境,我就立刻解开你的血穴。”
房英诡笑-声道:“好,我就依你-次!”
夏芳芳缓缓走近,伸手拍活了房英气穴,经血一活,真气立刻畅通。房英暗暗催运一周天,倏感这多天来的怨气,齐上心头。他头一抬,一掀锦被,人已跃起,对着夏芳芳冷笑道:“夏姑娘,现在区区要得罪了!”
右掌凝劲,如电向对方纤肩拍去。
这一击,劲力暗蓄,-触即吐,显然存心要夏芳芳的命!
夏芳芳神色一黯,幽幽一叹,竟-动不动,仿佛甘心宁愿死在房英掌下似的,既不避,也不动。
房英掌贴对方罗衫,见状不由一呆!
这刹那,他不由想起在欲杀天香院主那一幕。一个念头倏然闪过脑际!
“如那等女魔头,我都无法出手暗算,现在怎可对她动杀机?她这么束手待毙,我纵然杀了她,岂非令人耻笑。何况她虽把我俘来,似乎并非要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