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消去了忿怒,平静地对夏芳芳道:“芳妹,你不必吵,让愚兄问问清楚!”
接着又目光一扫须少白等直六人,沉声道:“刚才晚辈发觉两点可疑,须大侠及各位前辈能否解释?”
须少白冷笑道:“事情经过,虽是据传;但咱们都经过一番推敲及问讯,你发觉什么可疑,就说吧!”
房英道:“那海山上人既被天香院禁锢,怎么能跑出来呢?”
须少白道:“据静果大师传言,阴海山上人是乘天香院御外敌混乱不备时逃出。”
房英点点头道:“第二点须大侠说的事证是什么?”
须少白冷笑一声道:“若海山上人不逃出来,可能我们还蒙在鼓中哩。据静果大师说,他亲眼目睹你帮着天香院主抵袭强敌。嘿嘿!有这回事么?”
房英怒道:“这怎么可能!”
目光一扫终南二叟及任可风道:“二位前辈及任兄能相信么?”
任可风想了半天,才道:“但那位海山上人说得非常清楚,说与你动手的人,是三男一女,兵器都是一柄飞轮!”
说到这里,目光移视夏芳芳,道:“呃,姑娘用的也是这种兵器…”
话声方落,房英倏然仰天狂笑起来。
这时候,他明白了。他不但知道这是一椿误会,也知道误会的起因。
子午叟等却神色一愣,喝道:“房少侠,这有什么好笑的?”
房英心情已开朗起来,笑道:“不错,那海山上人看到的丝毫不假,不过事实并非如他所说。那时区区是迫不得已,但你们知道对方是什么人物么?”
任可风见房英这么一说,不由神奇诧然道:“是那路同道?”
房英回答道:“光明境。”
任可风等脸色同时一震,须少白接口道:“光明境是武林中最神秘的一派。他们既与天香院为敌,正是咱们求之不得的事,你怎么反而当时帮那魔头打起来!”
房英叹道:“我说过是迫不得已!而且那时也并非真动手,不瞒各位前辈说,这位夏芳芳姑娘就是光明境主人爱女。若我当时与他们真的作对,现在岂会在一起?!”
这番话听得那些长老掌门神色皆震愕不止,俱把目光望着脸色忿然的夏芳芳,神色间对她自然在重行估价。
华山神火先生首先长笑道:“原来夏姑娘竟是从光明境来的,怪不得身手不凡,老朽上次受伤总算不冤。”
夏芳芳冷笑一声道:“掌门人,可是想再领教!”语气中充满了不屑之意。
房英忙喝道:“芳妹不得无礼。”
转眼一望神火先生,脸色紧崩,一副要发作的样子,忙陪笑道:“前辈请看小可薄面,勿与计较。现在言归正传,在下已表明心迹,各位还怀疑么?”
“哼!区区想知道你当时迫不得已的情况!”
说话的正是房英感到陌生的两个中年人之一。
房英忙道:“还未请教尊驾姓名?”
一旁的任可风却微微一笑,指着那说话的中年人道:“这位就是名满长安‘潇湘才子’金城。”
又指着另一位神色仍是冷静的中年人道:“那是‘布衣天子’秦真。”
房英暗暗一震,潇湘才子金城的名,在中原长安一带,已算是威名赫赫。那“布衣天子”听说从未有人在他手下走过十招,声名更盛,与八大凶人相较,只高不低,想不到是这般年轻。
这时,他忙拱一拱手,道:“原来是秦、金二位大侠。金大侠所询,事情经过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