蠕动不已,但神偷等目光一扫之下,却呆了。
房英好生生地静静站着,尚自愣愣发呆,而倒下去的却是“枯骨天君”
这是怎么回事?房英不是被点了麻了么?怎会危机刹那,竟然能猝然出手。
铁长岚大声道:“夏老丈,刚才究竟在弄什么玄虚?”
光明境主叹道:“危险!危险!若非老夫故意卖一记失着,今天就是这一关也通不过去。”
被父亲摔开的夏芳芳本来双手掩面,不敢再睹房英临死的惨状。此刻闻言抬头一看,房英并没有死,也不禁一愕,飞身掠近,噫道:“爹,这是怎么一回事?”
光明境主哈哈-笑道:“好女儿,你脸上还有眼泪呢?你想为父的有这么忍心么?”
夏芳芳脸色一红,娇声道:“那爹刚才何必吓我!”
光明境主望望地上那堆碎骨道:“这老魅实在太可怕了,若是力敌,恐怕我们一个也活不了,不得不施点小计!”
夏芳芳望着地上失声道:“爹,你连‘大都天神掌’也施出来了!”
光明境主点头道:“唉!为父苦研‘大都天神掌’,本来是预备对付那褚一夫的,想不到今天会对付这个老怪手。”
房英诧然道:“他刚才中了我十成十的‘无相禅指’,人已死了,前辈何必再补上一掌!”
光明境主哼了一声,道:“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这老怪物已练就‘溶伤还元’无边邪法,若老夫不补上一掌,不消片刻,他会完好如初。到那时,你我都完蛋了!”
房英听得一阵悚栗,夏芳芳却已走近柔声慰问道:“英哥,你没有受伤么?”
房英笑了一笑道:“没有,令尊利用抓我刹那,暗中已为我解了麻穴;并且以内功传音告诉我出手制老怪物的部位方法,想不到一击奏效。”
铁梅香笑嘻嘻地道:“原来你与夏老丈早已商量好了。嘿,这样演戏逼真,害得咱们却替古人担忧。”
房英忙道:“开始我也不知道,待那危机一发时,夏世伯才暗暗指示我,唉!不过我弄不懂夏世伯与这老怪究竟有什么关系,好像恩恩怨怨,令人捉摸不透!”
夏浩然叹道:“这老怪年龄已百五十余岁。四十年前,老夫曾到南荒采药,却在一片瘴雾中,碰上这老怪,也是老夫一时好心,救他脱险。那知他脱险后,却与老夫动手,两招中老夫失手中毒,那时老夫对他那种奇绝而古怪的功力,大觉骇然,于是忿然质问他为什么恩将仇报?那知他却告诉了老夫解药方法,说只是试探老夫的功力,并且还问我要什么报酬,老夫心懔他那种慑人的阴森及奇诡的手法,恐怕耽下去多出麻烦,于是回答他什么都不要,转身离开。唉,那是四十年以前的事,时日一久,也差不多淡忘了,想不到今天,却会碰上他!”
房英又问道:“但是世伯怎会知道他唯一的死穴!”
夏浩然道:“就是老夫昔年为他运气逼毒时,他告诉老夫的,据称全身血气全闭,已到外伤不侵地步,唯有肋下‘灵关’一处,是他气脉罩门。
说到这里长叹一声对房英道:“但那罩门在肋下隐蔽之处,若是动手,根本无法袭到这个部位。因此老夫唯有用计,以你为饵,诱使他上当。”
房英听完这番话完全明白了。夏浩然却转身向身后坐在马上,神色怔愕的弟子一挥手喝道:“继续赶路!”
于是一干人,再度上车,轮声轳轳,把自己生命,投入不可知的命运。
在车中,房英想起刚才“枯骨天君”那悚人的容貌,预测前途,不禁忧色重重。
他的神色,立刻也感染了其余人,夏芳芳似乎忍受不住这般沉重的气氛,首先打破沉默对房英道:“你这么闷闷不乐。可是担心前途有什么危险?”
房英凝重地点点头道:“以刚才的情形来看,前面不知道还有多少高手阻拦咱们,情势怎能不使人忧虑。”
夏芳芳笑道:“你别疑神疑鬼,那个‘枯骨天君’只是那褚一夫请出来的帮手,节外生枝的变化,怎能称是天香院的阴谋?”
房英不同意道:“不,我觉得必与天香院有关,否则决不会这么巧!”
夏浩然也接口道:“老夫的确有点怀疑,不过,‘枯骨天君’性情阴沉偏激,素不甘服人家,天香院怎么能找到他而能支使他出来,颇使人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