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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修罗之舞(2/7)

不对…他们这些人,不都早已死了么?

“南昭!”一了那个伸手推他的血人,他霍然睁大了睛。

从窗间照来,承训沐浴在柔和的金光线下,忽地笑了一笑。

“云焕…快起来。”周围那些人在促他“快跟我们来,要迟到了…”

“怎么,睡醒了?”课堂,忽然有人开

然而,那颗颅已经失去了生气,闭目无言,面容却宁静,毫无恐惧。

“帝都会大,是么?”云焕却是毫不动容,声音冷肃“那就吧…就让这个帝都彻底的换一次血!总好过这样生生腐烂下去!”

季航脸苍白,里有压抑着的激动光芒,内心似在激烈的挣扎。

他从噩梦里醒来,转过,看到了门旁站着的戎装青年——那样熟悉的脸,正浸在门外的斜下,平静而宁和,仿佛和外的杀戮毫不相

——他忽地伸手,摘下了自己的颅,就这样捧在手上递了过来!

的夕照在他脸上,有微弱的温。教室里依然空空,桌椅整齐。他一个人坐在昔日坐过的位置上,回顾四周,一个一个回忆着当年同窗之人的脸,神慢慢变化。

从白塔东侧的讲武堂看过去,朱雀大两旁尸首林立,宛如两死亡的墙

“不忠之人,杀!“不孝之人,杀!“不仁之人,杀!“不义之人,杀!“不礼不智不信人,奉天之命杀杀杀!“逆天之人立死跪亦死!”他忽然忍不住心里的狂躁,站在碑前以剑戳地,仰天大呼,状若疯狂,响彻三军“都给我杀!——不用斩首,统统的给我绞死!全绞死!”

谁…飞廉?不,好像是南昭?——现在已经是下午上课的时辰了么?

看到破军少将从堂内走,所有战士纷纷停下手,恭谨地行礼。金的迦楼罗在他回翔。

“巫即一族的承训呢?”他问侧执行死刑的战士“把他找来!”

“少将!”季航失声,变了脸“如果这样的话,帝都会…”

那个战士疾步跑,在人堆里走了一个来回,旋即回来单膝下跪:“禀告少将,已经找到承训校尉了——在这里。”

云焕霍然一惊,下意识地避开那个还在开说话的颅,啪的一声,撞倒了背后的桌椅,整个猛地一震,真正地醒了过来。

在他就读于讲武堂的时候,承训算是对他态度比较不错的一个,并不像别的贵族门阀同窗一样对他冷相看排斥,和飞廉更是私很好的密友。

“…”他挥了挥手,示意战士退下,心里渐渐有无法控制的烦。侧首看向背后那面森冷的七杀碑,碑上文字一个接着一个来,映帘——仿佛在附耳低语。

“那我就让他们同样尝尝失去的滋味!”云焕的声音带了暴怒的杀气,顿了顿,他看向对方:“对…你应该是巫即一族的吧?也有份参与叛啊。”云焕一丝冷笑:“好吧,承训,看在一场相识份上,我也给你一个机会——你回去把现在族里的当家人杀了,我就让你当巫即一族的族长!”

——那些意气风发的少年…如今都已经死得差不多了吧?

“云焕,云焕,快起来!”朦胧的睡意里,他听到熟悉的声音“上骑术课了!”

“在我血的时候,他们也睡得很安稳。”他冷笑。

“快来啊,要迟到了…”那些同窗围在他侧,此起彼伏地开,语气却是诡异森冷,浑浴血,伸过来的手残缺不全,声调平板“云焕,快跟我们来,要迟到了…”

云焕没有看他,在空无一人的讲武堂里闭上了睛。初的风从窗纸隙里,发如缕的声音,血腥味浮动。帝都变一起,连讲武堂都关闭了,学生教师星散离。这间教室也是空空,四周的座椅全都空着,教案上也不见训导官和校尉的影——那些英姿发的同学少年,如今都去了哪里呢?

“承训!”他低低唤了一声这个名字,仿佛有什么在心底猛然苏醒过来。他想起了昔年的,霍然站起来,大步走堂外——外面的屠杀还在继续,几个参与叛的门阀遭到了族灭的惩罚,尸山的度还在继续增加。那些血在讲武堂前汇聚成血池,黑红渐渐凝固。

“收手吧…再杀下去,帝国元气大伤,只怕要一蹶不振、引来外敌侵。”那个同窗却依然好言相劝,似乎丝毫不惧怕这个令举国震慑的君“何况,无论再杀多少人,你失去的东西都不会再回来了。”

降临的时候,厮杀和哀嚎声音终于

懵懂之间,他忘记了时光的逝,仿佛自己还是个十几岁的青葱少年,刚雄心帝都的讲武堂。被同窗促着,他在朦胧中张开睛,心里还想着今日的功课是否温习完毕,练是否快要到时间——

已经死了?那么,方才他在梦里看到的承训,原来已经是…那一瞬,云焕情不自禁地倒退了一步,几乎以为自己此刻还在梦魇之中,恍惚觉得承训的人还会再度开和他说话,苦苦劝他收手。

他猛然踉跄后退,啪嗒一声桌椅被狠狠推倒,在空旷的讲武堂里发重重的响声。云焕在座位上睁开,急促地息,金的眸里浮动着杀意和死气。

“收手?”他忍不住冷笑“凭什么收手!那些人还没死绝!”

“承训?”他从臆里吐气,看着对方,带着些微的怀疑“你…怎么在这里?”

他睁开,赫然看到的却是一片血红!

“军中那些贫贱的战士,听到这个命令会呼雀跃吧?上天给了我改变整个云荒的力量,那么我也将给予所有和我一样的人改变命运的机会。”云焕淡淡“季航,我给你一次选择的机会:成为我这样的人。或者,一辈寄人篱下。”

我命令,三日之内,从铁城到皇城到禁城,帝都里任何人都可以挑选一家门阀的族长一对一决斗——无论任何人,只要在决斗中获胜,就可以取其而代之!”

战士托起了一颗刚斩下不久的颅,手上血迹淋漓。

承训走到了他侧,轻轻叹了气:“云焕,我知很多人对你不起,包括我在内…可是,你也报复的够了。收手吧。”

云焕,渐渐回忆了起来:承训是他在讲武堂的同期同窗。虽然也算巫即一族,可他家那一支早已势微,除了一个门阀的名没有任何背景。在科后,虽然没有像平民同窗那样发落到属国去戍边,却也无法军中地位最的征天军团。因为空手搏击成绩惊人,他被留任在讲武堂里担任校尉——一个不咸不淡无关要的职位。

“我当然在这里,”承训笑着走了来,顺手将倒了的桌椅扶正,讲武堂的双金翅鸟徽章在衣领上闪亮“别忘了我是讲武堂的教官——不在这里,还能去哪里?”

“不。杀亲人求生,我是不到的——你还是把这个拿去吧。”

“外面血成河,你倒是睡的着。”承训走了过来,叹息着摇

季航没有回答,单膝跪地行了一个礼,随即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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