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魂一瞥的当儿,展出了兵刃“十三节亮银软鞭。”
这条软兵刃原是紧束腰际,随着他的出手“唰啦啦”挥洒出大片银光,一式“拨风盘打”直向袁菊辰当头直挥而下。
袁菊辰再也不闪身回避,长剑“吹雪”随着他猝然下落的身势“太公钓鱼”铿锵一声,已与对方十三节亮银软鞭迎在了一块。
由于这口古剑过于锐利,加上袁菊辰内力十足“呛”的一响,竟把对方细长的鞭身,削下了老长的一截。
十三节变成了十一节。
“病大虫”管同一惊之下,吓出了一身冷汗,脚下用力,忙向侧面纵身而出,落身于院墙之外。
认准了对方纵出的势子,袁菊辰抖手发出了银丸——原物奉还。
“打!”
“病大虫”管同一个滚身之势,唰啦啦挥鞭以迎,打落了一双银丸,袁菊辰的身子却已似抄波燕子,极其轻灵地来到了近刚。
剑花轻盘,一剑当心而刺。
管同“嘿”了一声,挥鞭待振的一霎,才发觉到手上软鞭,已为对方抄在了手上。
一惊之下,再想回身,已似不及“噗哧!”已为对方手上长剑贯穿了前胸。
一沾即退。
随着袁菊辰跃出的身子“病大虫”管同身子一连晃了几晃,才缓缓地倒了下来。
堂屋里灯光未熄。
许驿丞独自个在喝着闷酒——要不是为了还有二十两银子好拿,他早就去睡了。
三个人去了半天,一点消息也没有…
这透着有些“玄”
难道说哥三个早就完了事,招呼也不打一声,便自走了?果真如此,那可就太不够意思。
越想越是坐不住,就掌灯站起来,到外面瞧瞧去。
从衣架上拿起了棉斗篷披上,再点了个油纸灯笼,转身走向门前,刚要起手开门的一霎,风门自开“呼”地带进了一阵子寒风。
一个人鬼魅似地闪了进来。
“啊哟…”
许驿丞惊呼一声,仰身就倒,却是这个人出手极快,左掌轻探“噗”地已抓住了他右面肩头。
许驿丞叫声未已,对方手上一口冷森森的长剑,已经比在了咽喉上。
紧接着这个人左手松开,放开了紧抓住的对方肩头,许驿丞抖颤颤地后退了好几步“砰”地撞在墙上。
饶是如此,仍然未能躲过对方的宝剑。锋利刺眼的剑尖,犹自比着他的喉咙,感觉着对方剑尖分明已处及肌肤。任何情况下,只消顺势略推必当溅血当场。
许驿丞直吓得牙齿打战,目光望处,才发觉站在眼前的这个人,不是别个,竟是后院卧病在床的那个姓袁的。
他竟然还没有死?
一惊之下,面色惨变,只觉着全身打颤,差一点倒了下来。
“你…你没有…”
“不错,我还没死!”
袁菊辰冷锐的眸子,直直向他逼视着:“我要是死了,天下也就没有‘公理’两个字了!”
“是…”许驿丞抖颤着:“他们…他们三个呢?”
“死了!”
“噢…”直觉着眼前金星乱冒,许驿丞简直要昏了过去。
“你…别…别下手…”
“那可得看你是不是实话实说了!”
“我说…说…”
“要是有半句虚假,别怪我剑下无情。”袁菊辰声音里透着冷:“刚才来的那三个人,是干什么的?”
“他们…他们是总兵大人的当差…随身护卫…”
“为什么要对我下毒手?”
“这个…因为…这是大人的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