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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回夫子避债寻短剑(5/7)

位于南郊,里面兼营餐饮施舍,还备有酒台.蓄有女侍。

富商巨贾,或达官贵人多匝月流恋该地不归.盖声色犬马,醇洒美人.乐不思蜀也!

如意则开设在长街中的一条巷子里,由于进出方便,不劳车马,不费时间,赚到钱财意兴冲冲的来,输了银子拍拍屁股走路,是以顾客多为中下等人。

梁公适二人一不是富商巨贾,二不是达官贵人,三又不想长期地沉沉沦下去,他们遂信步地踱向如意赌坊而去。

“喔…严公子,好久不见你大驾光临了,这位是…”

“这位是我的朋友,姓梁。”

“梁公子,幸会,幸会。”

“二位公子请,请。”

一到巷子口,就有二个人阿谀奉承,打躬作揖地在招呼了。

当然,凡来赌场的人都是他们的衣食父母.他们焉能不巴结,焉能不卑恭?

赌场内光线暗淡,空气污浊,声狼鼎沸.

里面形形色色,什么赌局都有,什么赌具皆备。

牌九、麻将、铜宝、三公、大小、单只等等应有尽有。

严子厚是识途老马,他带领着梁公适逐一巡视,逐一观察以及逐一讲解.

梁公适是聪明人,他一点就透,认为牌九麻将虽然易懂易学,但一时却难以熟练,大小单只和铜宝则过于单调,过于乏味,下注只凭意念,只凭运气

以掷骰子较为刺激,较为过瘾,因为它乃是相互对掷,手力的轻重聚散,骰子的跳动运转,都能潜入目光,都能扣人心弦,是以梁公适选择了掷骰子。

“么二三呀!”

“四五人呀!”

“五点。”

“大三元,豹子,豹子!”

“哈哈,统赔。”

“满堂红!好一个满堂红。”

呛喝声此起彼落,欢笑声左右染传。

他们二人挨了进去,起先,一两一两地下,渐渐地改为二两、五两、以至十两。

半天不到、别人有输有赢.而梁公适和严于厚却尽罄所有,口袋里全都空空如也。

真是乘兴而来败兴而归了。

诚如同兴楼饭店平的杨姓客人所说:“有输必然有赢,胜负乃兵家常事,翻本呀!”

是以,第二天.第三天,梁公适伙同着严子厚又去了,结果,他们一如姓林的那个客人,手气真背,仍是输家。

梁公适心有不甘,他非到把输出去的银子给赢回来。

奈何天不从人愿,一个月下来。非但输尽了多年省吃俭用的积蓄.最后连祖上留下来的栖身之所,那栋老屋也垫了进去!

就这样,彷徨无依,悔恨交织、他对不起亲人,也对不起自己思之再三,唯一逃避的办法,那就是自求解脱,自寻了断。

沈如婉不由听得柳眉高挑,杏目圆睁.她气愤填膺地说:“姐,这种场所,我们去把它给挑了吧!免得再继续害人。”

沈如娴只对她二妹抬了抬手,却面向着梁公适追探地说:“你一共输掉了多少银两?”

“现银三百余两。”

“房子呢?”

“房子也押了二百两。”

“押在赌场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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