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说得太满,洪家寨蓄饲的毒物包罗万象,如蟒如蛇,又是谁的克谁呢?”
不错,那两个褐衣汉子正是钟良柱和钟良根,而这些厉禽也是他们兄弟俩训练出来的。
他们把它们训练成能适应全天候的环境,他们把它们磨励成会攻击、杀伤人类的习性。
“卑鄙!”
“这有什么卑鄙可言?那你身佩宝剑不也卑鄙了?”
钟良柱反驳得顺理成章,堂堂正正。
麦无铭闭口了,且不谈对方之言论也确有其道理存在,设若没有,辩争亦属无益,又何不留下精神来对付这些枭禽呢。
他抱宗守元,兀立不移,像老树,犹翁仲。
他宝剑上指,映月生辉,如竹挺,似旗竿。
枭禽体型硕大,喙爪犀利,盘旋顶空,昏天黑地,羽翼歙动,木草低偃,俯冲而下,挡者披靡。
“嘘路、嘘路…”
钟氏兄弟开始操纵了。
“血溜溜,血溜溜…”
枭禽们展施攻击了。
喙如钢钉,爪像铁钩,羽翼扑打,也若木桨。
麦无铭当然不真是老树、石头,他回手了。
因此,枭飞他舞,枭探爪他挥剑,人追鸟逐,兔起鹘落,两厢里打得不亦乐乎。
枭凶鹫厉,毕竟敌不过人的智慧。
喙锐爪尖,毕竟也抵不过剑的锋利。
虽然这些枭鹫都是久经训练的鸟中之鸟,但是,麦无铭更乃是身蕴神功的人上之人呢。
就这样,一盏茶的时间下来,断翅遍地,残尸盈野。
麦无铭再次的吐气,再次的发话。
“洪一钧,还有么?”
“当然还有。”
又有一个生疏的声音接口说:“我们兄弟也已经等候多时了。”
“你们又如何称呼?”
“我们兄弟叫卞七卞八。”
麦无铭闻名知人,脑海中立即浮上了那一对身穿玄色衣衫的汉子。
他又不见对方的身影显露出来,不由说:“怎么?莫非你们也养有一些动物代劳吗?”
“一点不错。”
何用催,何用激,麦无铭的耳中已经听到了一阵“呜呜”的叫声。
那是狼,豺狼在嚎。
麦无铭忽然记起了“黑煞女”临走时所说的话“岭南多奇人,富异士,那些人都是,山中藏猛兽,有厉禽,望善自珍重。”
诚然,岭南乃八荒之一,属化外,是以岭南这人会豢毒,善御禽,那他们当然也擅长驱兽。
一颗颗的脑袋从树林内冒了出来,一双双的绿芒由枝干间透了过来,麦无铭开始计算,一二三四五六七,它们也有十来头之数。
经过了数场大战,有对人的,有对禽对豸的,如今轮到对兽了。
凝气摄神,回血运功,他准备再次地迎接这无法避免的斗争。
可能是那些豺狼饿得太久,也可能是调教的人声威不足,因此意外的事发生了。
当它们闻到了血腥的气味,当它们见到了禽鸟的尸体,就舍弃目标,一只只争先恐后地叨起地上的鸟尸,又窜进树林之内。
任由卞七卞八在喝叱,任由卞七卞八在叫骂,这无可厚非,凡是生物,都是以食为天的呀!麦无铭忍不住轻笑出声,但又有一人在开腔了。
“麦无铭,你别得意太早,老夫还有宝物待出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