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服之力,程夫人、郭宝元,都不住地点头。
“所以,文长认为,这是一种要挟,那人显然有求于大人之处,才会舍简从繁,夫人能不能想出一点眉目?”
程夫人凝神思索了一阵,道:
“他出任县令,我就追随左右,知州、知府,一路攀升,我不敢说,他是个一无缺失的完美好官,但寒家产业丰厚,只我一女。实在不用贪读不义之财,砚堂又无别的嗜好,几任县、州正堂,颇具兼洁之名,到任庐州亦满两年,会不会问题出在这里呢?”
原来,程夫人是家产万贯的独生女,难怪知府大人只有一个千金,也不敢妄动纳妾的念头。
这方面,文长已经想过,大人廉洁自持,政声四播,是一位万民爱戴的好官。郭总捕头精明干练,无案不破。
文长掌理刑案,自信做到了勿枉勿纵。庐州府应该不会有积忿怨魂,再说,一般百姓,也不可能有这等杀人不死的武功。
“府衙大牢中,虽然也关了几个大盗悍匪,但他们都不过是一般的骠悍凶徒,不可能具有那等高深的武功!”郭宝元道:
“放眼庐州,也没有这么一个高人。刘师爷说得有理,这是一种很明显的要挟手法,今夜必有讯息传来。”
“只有这一个办法吗?”程夫人道:“如果他今夜不来,砚堂不就没有重生之望了?”
“属下无能!”郭宝元道:“时限短促,属下纵有万里奔波、求救之心,却无拖住时光之能。”
程夫人叹息一声,道:“这么说来,砚堂的生死,只有凭他的造化了。”
“这应是唯一的希望。文长认为,该有一番严密的安排、准备才是,夫人有何高见?”
“刘师爷已胸有成竹,就明白地说出来,妾身心急如焚,哪里还有主意。”
“如若对方提出了很重大的要求?我们是否应该答允?文长认为,应该先有一个决定才是!”“如果是要财物,妾身一律承担,纵然变卖所有家产,亦是在所不惜。”
刘文长摇摇头,道:“恐非是求取财物了,庐州城有不少巨富之家,只求财物,用不着找上知府大人?”
“如果为了救人,以他武功之高,劫狱亦非难事!”郭宝元道:“实也用不着这么舍近求远,自找麻烦。”
“非为财物,也不是要挟放人,他的目的何在呢?”程夫人又忍不住流下泪来。
“解救大人之危,列为第一,不管他要求什么条件,咱们能力所及,答允照办,不知郭兄意下如何?”
“刘兄高见,实合郭某心意,先救大人脱险,其他的再作打算。”
“两位隆情盛意,妾身先行谢过了。”
“原则决定了,但也不能全无准备,这就要郭兄安排了!”刘文长道:“解救了知府大人之后,能再擒下来人,这就两全其美了。”
郭宝元心中忖道:“作师爷的,果真是多了一个心眼,商量好的事情,却又把罪过推到我的身上。心中念转,口中便说道:
“不错!擒到他、杀死他,再好不过。但玄阴寒冰掌,霸道得很,郭某愿冒险一战,可是胜算不大,对刘兄的保护,恐怕很难周密…”目光转到程小蝶的身上,接道:
“这方面,也还要小姐帮一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