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扶竹杖的老者,盘坐在一张大椅子上,一个身着玄衣的江湖汉子,正自躬身对老者说话。
陆文飞屏息侧耳细听,只听玄衣人微喘着气道:“弟子今晨至那窄谷,发现那‘铁掌震三湘’夫妇已然死去…”
盘坐的黄衫老者身躯微微一震,双目一翻,睁起一双白果眼道:“快说下去,如何死的?”
玄衣人接道:“弟子曾至他茅屋内查看,床前瘀血极多,想是被人袭击,伤重而死。”黄衫老者急道:“可有人比你先到?”
玄衣人道:“他夫妇已然下葬,并立有一块简单的墓碑,看来似是他的子侄辈所殓…”
黄衫老者颓然一声长叹,复又把双目闭上。
陆文飞暗忖道:“此人虽非杀死父亲之人,但对父亲似是十分注意,那是定有所图了。”
只听玄衣人又道:“这日山中搜寻人极多…”
蓦听盲目者者一声沉喝道:“什么人?”
陆文卫吃了一惊,还未及转念,飒然一阵风响,一条人影穿窗而入,娇声道:“是我…”
落地竟是柜上那黑面女子。
盲目老者道:“云娘,今天店内有些什么人来呢?”
黑女道:“今天来的人更多了,有黑龙帮的易晓天,川西张门的张南,金陵谢家的谢一飞,好像白骨教也有人来了呢。”
盲目老者听了似是十分激动,深吁一口气道:“看来咱们要栽了,黑龙帮、白骨教,还有谢家、张家,哪一伙咱们都惹不起,唉…”
黑面女道:“那可不一定,要凭借人多势众,咱们人虽不多,可是人多不一定就有用啊!”盲目老者一皱眉头道:“再想想看,可还有什么扎眼的人?”
黑面介人想了想道:“有个神态飘逸年轻文生,还有个愣头呆脑的佩剑少年,也都住在咱们店里。”
盲目老者呼了一声道:“后生晚辈提他作甚,爹问的是老一辈的人物。”
黑面女摇头道:“没有了。”盲目老者又问道:“落在店里的,有些什么人?”
黑面女子道:“落店的都是单帮客人,像黑龙帮、白骨教之类的帮派,都进山了。”
盲目老者霍地立起,一顿竹杖道:“看来咱们也不能久等了,即刻进山。”
黑面女道:“爹爹,何必着急?就算他们都进山了,到只有什么用呢?”
盲目老者激动地道:“爹守在家里等了八九年,不见本人来寻找,是以才想了个守株待兔办法,开设这间客栈,近日太行风云突紧,定必是爹等待之人出了事。这消息才传遍江湖,万一东西落入邪魔之后,爹怎对得起故主一再嘱托?”
陆文飞心中大为骇异,暗忖地道:“这位老者所说的话,和爹爹所说的甚多相同之处,莫非说是另一位持有秘图之个?”
但听一阵脚步声响,三人已行出闯外,刚想出声招呼,总感自己这种偷窥行动有欠光明,正自犹豫不决之际一侧阴暗处,突起一阵哈哈朗笑,缓步行出一人,对那盲目老者一拱手:“多年不见,原来公孙兄竟在这里纳起福来了。”
盲目老者听音辨人,接道:“原来是‘玉面神判’易当家的,是什么风把你吹来了这荒村野店。”
来人冷冷道:“雪山盲叟名不虚传,竟脱口说出易晓天之名,兄弟佩服。”
盲目老者冷笑:“好说,好说,兄弟久已不问江湖之事,不知易兄簧夜来此,有何教谕?”
易晓天踱前两步,徐徐道:“有一项买卖欲请公孙兄合作,若公孙兄能答允,你我双方彼此有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