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泉了令尊的命。”
陆文飞怒气勃勃,冷笑道:“你不用猫儿哭耗子假慈悲。凭你父女这点力量,不见得便能要了陆某的命。”
云娘沉吟有顷,眉宇倏现杀机,哼了一声道:“小妹话已说在前头,你一定迫我走极端,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王孙始终一旁冷眼旁观,此刻才徐徐言道:“公孙姑娘我且问你,倘若我把来历与来到太行的心意,俱都全般托出,你便如何?”
云娘似未防到他有此一问,怔了怔道:“据传闻当年晋王曾把后事托付几位可靠的人,他们俱知宝藏所在,汝等若是这几位武林人的门徒,定知宝藏所在。只须将汝等胸中之秘说出,姑娘便放汝等一条生路。”
王孙仍然不徐不疾地道:“如果在下不答应以当如何?”
云娘哼了一声道:“如果不说,这院落便是你们葬身之地。”
王孙朗声一笑道:“姑娘自问有这力量吗?”
云娘道:“论武功,姑娘或许不是你们二人的对手,但你别忘了这所‘不醉居’乃是我爹所建造的,姑娘自有办法让你们葬身于此。”
王孙点头道:“这个在不倒也相信。只是螳螂铺蝉,黄雀在后。眼下太行风云际会,你父女纵然得了藏宝,也难逃江湖人的耳目。”
云娘凄然一叹道:“我父女一个风烛残年,一个是弱女子,要哪些藏宝何用?”
陆文飞冷笑道:“既不觊觎藏宝,为何又费心机?”
云娘脸上倏然滴下了两点泪来,幽幽道:“小妹也是情非得已。”
王孙就趁她一疏之际,蓦地一趋身,伸手将她手腕扣住,沉声喝道:“念你乃是受人指使而来,暂不取你性命.快令四下隐伏之人散去。”
云娘一个疏神,落入敌方之手,及至惊觉挣扎时,已然不及,不禁凄然叹道:“你纵然杀了我,也难闯出这屋子。”
陆文飞一直耐着性子,闻言剑眉一掀道:“我就不信凭你‘不醉居’几个人便能将陆某困住。”
他手按剑柄,大步朝门外行去。
云娘见状大急,忙喊道:“陆见不要造次,快些回来。”
陆文飞停下脚步道:“你唤我回来何事?”
话音未落,但见火星四溅,沾物即着,院墙之上,花木之间,尽是碧荧荧的火焰。
云娘立时色变,低产道:“快把手放开,你该知道,他们绝不会因我在此,而不施焰。”
王孙见她满面焦急之害,心中顿觉不忍,把手一松道:“谅你也难逃我的手掌。”
此时一声尖脆的嗓音在窗外得意地笑道:“这宗火器沾物即着,就算你练得金钢不坏之身,也难挡数十枚火弹的齐发,你们最好别打那逃走的主意。”
陆文飞满胶怒火,猛地一把抓住云娘的手臂,反手长剑出鞘,扭睑对王孙道:“大哥咱们向外闯,如若他们发弹,就以此女当挡箭牌。”
王孙急摇手道:“二弟不可冒失,四下隐伏之人已非‘不醉居’的人了。”转过脸来对云娘问道:“外面的人可是你预先约请来的?”
云娘摇头道:“小女子原先的意思并非如此。”
陆文飞怒道:“刚才你不是威迫我们来着吗,并说已预伏下了毒谋,怎么现在又不认帐了?”
云娘唉声一叹道:“女子原先的意思是意欲借助…”
王孙急用眼色制止,接道:“不用多说了,在下明白了你的意思。”
说完抬手轻轻一扇,将厅内的两支红烛立时熄灭。
陆文飞甚感奇怪诧异地问道:“大哥何故将灯火熄灭?”
云娘现犹豫之色,朝窗外看了看,正待说话之时,窗外突然传来一个冷峻的嗓音,厉喝道:“云娘,不许你多说话。”
云娘面上立时色变,顿口不敢再言。
王孙一手扣着云娘的手腕,眼睛即一直留神着窗外,只觉得云娘全身战栗,显然心情十分激动。
陆文飞细听窗外发话的人,嗓音尖脆,而且甚是熟悉,当下沉喝道:“窗外什么人?”只听窗外那人冷笑道:“你们不用打那突围的主意,这院落的四周已布下了无数火器,就算你们本领再高,也难挡那无情烈火。”
陆文飞大怒,厉声道:“汝等困住陆某,究竟意欲为何?”
窗外之人不徐不疾地道:“你与姓王的少年,必有一人身怀秘图。如能交出,不仅可保全生命,而且尚可分享你们的一份。”
王孙四个贴身女婢,原都守护在门外及院落外,此时似已沉不住气了,梅香首先养入,怒冲冲道:“请公子示下,婢子们要开杀戒。”
王孙沉声道:“不用你们着急,本公子自有道理。”
只听窗外格格笑道:“不给你们点颜色看看,料你们也不知厉害。”
跟着院内呼地飞来一枚蓝色火弹,波地爆炸开来!
陆文飞运集自力,朝外看去,只见四下房脊之上,人影幢幢,显然德伏的人数甚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