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似是甚赞赏哥哥这几句话,说得十分得体,星目流动,瞧了那重孝少年一眼,接道:“家兄说得一点不错,眼下之情,我们兄妹确有难言苦衷。唉!此中经过,实难为外人道。”
上官琦道:“令兄不愿说,在下自是不便再多追问。”
那素衣少女突然一整脸色,眉梢眼角问,浮现出一片冰冷肃杀之气,说道:“官兄这次赶来凭吊家父,是奉了帮中长老令谕,还是自愿而来?”
上官琦暗暗忖道:“她这般苦苦追问,我一个回答不对,即将被她找出破绽,倒不如给她来个漠然不理的好。”当下也把脸色一冷,说道:“姑娘这等追问,恕在下不愿作答。”
回头向身着重孝的闵正廉一拱手,道:“造访打扰甚感不安,兄弟就此告别了。”大步直向厅外走去。
那素衣少女娇躯一横,拦住了去路,冷冷说道:“官兄且请慢走一步。”
上官琦看她娇躯横阻去路,如不依言停步,势必要硬闯过去不可,略一犹豫,停了下来,说道:“闵姑娘还有什么指示?”
素衣少女道:“家父和贵帮中几位长老,都有着甚深交谊。且问官兄在哪位长老属下?”
问话之中,已隐隐流现出怀疑之心。
上官琦灵机一动,道:“姑娘这等相问之法,在下本应拒绝作答,姑看在令尊和敝帮中几位长老相交的份上,破例答覆姑娘一句,在下常随侍在帮主身侧。”
素衣少女冰冷的脸色,突然一变,满脸春风地笑道:“我说呢,官兄怎敢这等傲气凌人,原来是帮主近身之人。”
她微微一笑之后,又道:“久闻贵帮主手下有左右二童,个个身负绝技。看官兄神气,想必是传言中的左右二童之一了?”
上官琦暗道:“穷家帮中情形,我一点也不知道,难得她替我指出一条路来了,不妨充他一充吧。”当下冷冷一笑,默然不语。
他这神态,倒使那素衣少女真的有了几分相信起来,不禁一怔。
她原本有心讽讥对方,想不到上官琦竟然将计就计地来个默认不答。
她沉吟了良久,回头对闵正廉道:“哥哥,这人当真是穷家帮的左右二童中的一位么?”
闵正廉道:“这个,我也不清楚了。”
素衣少女突然冷笑一声,目注上官琦道:“穷家帮左右二童,从来不离帮主身侧,岂有单独行动之理,分明是有心冒充…”
上官琦骑虎难下,索性硬充下去,冷笑一声,启口欲言,但话到口边之时,却又住口不语。
原来他想说敝帮帮主就在左近,但忽又觉着这几句话有些不对,因他已从两人口气之间,听出那穷家帮中的帮主,十分尊高,行动之时,岂能默默无闻。
心念一转,冷冷答道:“姑娘这等追问,不知是何用心。本帮帮主和诸位长老,行踪一向隐秘,纵然在下知道,也歉难奉告。”
那素衣少女冷笑一声,道:“那就请官兄暂留此地,等待贵帮中长老来救你吧!”
上官琦略一沉忖,怒道:“就凭姑娘想把在下留在此地,未免有些夜郎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