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亦十分焦切,当下便道:r在下听辛大叔吩咐。”
辛深巷道:“吩咐绝不敢当,唯望少侠仗义出手,救小姐一次,区区感同身受,永志不忘。现下救小姐,唯有一法,少侠可是宋大侠门下?”
方歌吟近日两次失手,一次为费四杀所伤,一次为桑小娥手擒,皆因宋自雪的名头太响方才不敢为难。心中很是感激这位素未谋面的掌门大师伯,只是他傲气极重,不愿借别人名头以行江湖,当下道:“不是。宋先生乃在下掌门师伯,素未偿谋面夙愿。”
辛深巷眉心打成了一个结,道:“不是宋大侠弟子,那可糟了!”
方歌吟奇道:“辛大叔为何说糟,在下确是天羽派门下…”辛深巷疾道:“那你是谁的门下?”
方歌吟道:“家师名讳,上祝下幽…”辛深巷恍然道:“原来是江山剑客,却未料他是宋大侠的师弟。”言下颇有宋自雪大是出名,其师弟却还不如他之意。
方歌吟眉一扬,便待发话,辛深巷道:“你既是天羽门下,便有办法…当下趋近方歌吟耳边,说了一阵话。
外面的情势,已十分紧急。
这时冲上楼来的长空帮众,少说也有二十余人,那严狼羽却毫不畏惧,扣住桑小娥,慢条斯理的在一长板凳坐下,另一只手提壶斟酒,呷了一口,道:“妹子,你要不要也来一口。”
桑小娥贵为天下第一大帮帮主之女,那受过这等鸟气,气得脸色白了,更不答话。严根羽轻笑道:“妹子,你愈生气,却越漂亮。”先垂头要亲桑小娥脸颊,只见她俏脸气得不住颤抖,似柳尖在水边上遇看风儿拂动,好一种清灵水秀之感,令好色无行的严狼羽,也为之端重,这一口,竟未敢亲下去。
只是严狼羽这样一端详,心中更加眷爱,心想:这等花容月貌,又这等身家望门,岂不正配自己一。当下笑道:“妹子,我带你回劫余岛,先有夫妻之实,再向尊翁禀明…”
突听一声断喝:“住口!”
严狼羽高傲狂妄,那给人这般喝断,心中勃然大怒,抬头望夫,只见内房布霍地掀开,一人当门而立,一身黄色长服,肩插长剑,眉长及鬓,三络长须,无风自动。严狼羽猛醒起一人的形像,与眼前这人十分吻合,但又不敢置信。这时日正中天,恰好照在楼瓦上,室内反而不甚清楚,那人面目也是模糊一片,严狼羽心机深沉,不敢冒然,道:“阁下!”
那人喝道:“住嘴!见我还不拜倒!”
严狼羽一怔,那人又喝:“谁在我后面鬼鬼崇崇!”回袖一卷“哗啦”一声飞出一人“叭”地卷跌在地“蓬”地竟撞破楼板,掉了下去。严狼羽心中暗惊,忽听“呼”地一声,那白衣人又自窗外扎手扎脚的跌了进来“噗”地倒在地上,再也爬不起来。
严狼羽此梵非同小可,这人头也不回,卷袖之力,竟此等巧妙,把人卷了出来,撞破楼梯,掉了下去,再穿过大门,反飞上二楼,跌回原地。这等功力,不但他远望尘莫及,就算是严苍茫亲至,也绝无法如此巧妙运劲。严狼羽最是知机就势,当下再无疑虑,往地下一伏,拜倒道:“小侄严狼羽,拜见宋伯伯。”
那人“哼”了一声,便不打话。
这时只见辛深巷三步并一步,冲上来道:“宋前辈,这无耻之徒劫持小姐,尚望前辈主持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