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的心跳?
是谁的心?
是谁的心
是谁的
是谁
是?
有一个剑手突然倒了下去。
他的心跳已停。
他的心忽被挖空。
他的背后开了一个洞。
一个大洞。
血洞。
他的心已不见。
他已没有心。
有人扶着墙,踽踽前行。
忽然,这人发现他已“没有了”那只手。
他的手仍留在墙上。
他的人仍往前走。
他的手当然不会自己脱离躯体。
他的手是给人割断的——他正想狂喊出这一点的时候,他的声音已离开了他的喉咙。
当然,他的头亦在同时离开了他的颈。
只不过是一会儿的事,七名青年剑手,只剩下五个人。
两名同伴已无声无息地死亡。
鼠声窃窃,夹杂着各种古怪至极的异声,此起彼落,像是自体内的五脏六腑传来:体内似有一只逐渐壮大的怪物,正要破腔而出!
她被点了哑穴,不能呼喊。
可是沐利华忍不住,他再也忍耐不住。
他连同大恐大惧一齐撕心裂肺般喊了出来:
“天啊!蛇鼠一窝!”
谁都看得出楚杏儿的眼色。
惧。
恐惧到了极点,便是这种眼色。
大家都没有说话。
楚杏儿静了下来,他们也都静了下来。
将军以不带一丝惊讶的手,不扬片尘的搭在楚杏儿的柔肩上,不一会,楚杏儿苍白的双颊才逐渐地回复了血色。
大家都不敢马上要楚杏儿说下去。
“好敌手,”将军眼光发着热,看向燕赵“蛇鼠一窝不愧是万人敌亲身调练,果然是劲敌。”每次他说这种话的时候,总会向着燕赵说。
“可惜,”燕赵的神色也很奇特:“可惜他们也有弱点。”
“怕光?”
“有弱点就不是劲敌。”
“谁都有弱点。”
“但劲敌的弱点是不会让你知道的。”
“你听说过雷损这个人么?”
“‘六分半堂’的总堂主。”
“他的弱点便是他怕死。结果他死了,就死在他随身的棺材里,然后在敌人以为头号劲敌已除大意疏神下,几乎让他一夜间毁了个连根拔起。”
“是有这个传说。”
“你听说过苏梦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