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是那位非常剧然的蝴蝶梦——你没有变。”
他忍不住说,语音很柔和“都一样,蝴蝶就是蝴蝶,梦仍是梦。只不过,以前你还不是杀手,现在却是个杀人的女了。”
他真心这样说。
风飞草长。
但却很真。
因为他说的绝对是真话。
胡蝶梦冷笑:“你那么赶忙,所为何事?”
他的方式好像有偏激,有
邪。
——仿佛,已魄飞其外,神其中。
“你终于都问起我来了——人家可是在等你呀!”
晴空万里。
胡蝶梦怒:“你是知
的。我以前的‘蝴蝶刀法’,只练到了‘
月’程度,那只是‘蝴蝶’的境地,而今,我终于练成了‘梦刀’,那是‘镜
’的境界——你说过的,假使我已到了‘刀梦蝴蝶’的境界,你也未必是我之敌!”
他负手,望天。
方邪真笑:“若真的砍了下去,我们就不会说那么多话了。”
胡蝶梦听了,本来又生气起来,忽然了一
气,徐徐吐了半
,语气凝重的问了一句:
也很亲。
云舒。
方邪真没有答。
方邪真依然:“所以我恭喜你啊!”胡蝶梦气得粉脸发寒,想发作,忽又悲声
:“我等了那么多年——就等到你这句‘恭喜’!?”
“你不必变。”
方邪真:“人忙过来,忙过去,还不是为了些苟苟炬炬的小事——你在这里等了我那么久,可又为了何事?”
“可是,人家现在已很不一样了,跟从前不一样了。”胡蝶梦叹气的观察注视着方邪真,带几分情念几分意切的说“你可发现我是不是跟以前不同了。”
连手上的刀都在颤哆着:“就这么一句吗?”
江潺潺。
他说的是真的。
忽然笑意映着泪光,衬着飞,煞是好看。
神往。
上有白云。
和他说话的方式。
云展。
这就是方邪真的话。
“你还是在介怀以前的事——是不?”
她语还休的附了一句:“人家早已为你而改变了。”
大自然风光,方邪真悠然。
“你也不必改变;”他语重长地
“你
本不必为了谁来改变自己。”
胡蝶梦觉得很委屈:“如果我要杀你,刚才那一刀,我早就砍下去了。”
“我有什么好等?”方邪真依然神情落索“我只是一个路过的人而已。”
“你是你。”
“你本来就不应该是个杀手——你不会是个好杀手。”
方邪真只:“我可没要你等。”
方邪真叹了一声。
胡蝶梦嘤的笑了起来。
他随即还惋而惜之的加了一句:
“梦。”
“蝴蝶。”
方邪真:“你一向练的本来就是‘蝴蝶刀法’,你不是就叫
胡蝶梦吗?”
胡蝶梦的火气又来了:“你真的要我杀你!?”
胡蝶梦厉声:“你什么意思!?”
方邪真反问:“你今天既然在这儿,不就是为了杀我吗?”
叹得很轻。
方邪真耸了耸肩:“我没有意思——我唯一的意思,是渡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