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我什么都告诉了你，你竟这样就走了…不成！”

她问，手中刀漾起了涟漪般的波。

接着，他的语音更为冷峻“脸杀手沈凄旋已死在我手里，杀手受伤也断不算轻…我谢谢你告诉我的事，不过，这些事，我大都知了。也麻烦你转告秦明月、关时汉他们聪明的，便上收手，否则，我决不会放过他们，我也一定会瓦解这个杀手组织。”

“没什么。”方邪真长：“我只是要走了。”

变得像风芦也比他有情有义。

“云？”方邪真抬望望上空，嘴边挂了半丝苦笑：

说着，方邪真这次似立定了主意，又待前行。

方邪真的后猛爆一蓬荻，逆顺风飞起。

“那是因为我的阻挠。”胡蝶梦果然自己说了下去“我宁可杀了石断眉，绝了线索，不致即时犯秦老大、关大哥下毒手。牺牲一个石老幺，不算什么。若杀追命，则一定得连你也杀了，否则，像你这样的人一定不会甘休的。沈脸好，他智计不足，当然听我的，他也要杀你，但我一直不肯跟他联手，我…就希望让你知…我…”

“如果我真是这朵云，”他的语音又充满了讽世意味：“只怕，已沉重得快掉落到地面来了。”

“怎么？”

“别！”

胡蝶梦没听清楚。

一向只答该答的，不问不该问的。

他再一次，说。

“我知孟随园一直可能与你们有瓜葛，但我却不想从你那儿探悉。洛城将会卷京师朝廷的人事倾轧，党派斗争，你最好不要卷这龙潭虎。”他说，带苍凉的况味“你们已杀了许多的人，而且杀得非常残忍，死的也十分无辜，我决不会坐视这事，也一定不会袖手不理。”

“我不是谁。”方邪真“我是方邪真。”

方邪真的目光冷了下来：“那你要我怎样？”

他的脸是冷的，更是，连衣袂都是，但神里却抑不住痛苦之，但若不熟悉他的人乍看去，那反而有像是奋悦的神。

也没听懂。

“什么？”

胡蝶梦咬着，用刀尖戟指着他：“你以为你自己是谁？”

“你其实…”语还休。

“你自大！你自以为了不起！”胡蝶梦狠狠的骂了下去“你以为自己是天上的云，兴来就来，去就去，潇洒得很，自在得很！”

很漠。

变得很冷。

“真的要走了。”

“你其实不必为了我这样。”方邪真咏叹似的：“一旦让秦、汉知，你便危险极了。他们重用你，是因为你过去的份，还必然有一些你还不知的原因——你不要我，你自己小心、保重。”

胡蝶梦又拦刀于。

他说那几句话的时候，语调充满了情，但说到这里，语气又变了：

好一阵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