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疑神疑鬼

一绮梦

女人。

“女人是累人。”老鱼对“女人”的高见是：“女人有时简直是泪人。”

“女人有时很害人；”小余比较不那么偏激“女人对凡人而言会很烦人，但对不凡的人却十分可人。”

女人对罗白乃来说简直是迷人恩wu。

女人对三剑一刀僮是稀奇动wu。

女人对聂青是一zhong让他脸se终于由青转红的奇迹。

女人对无情──至少这一刻的无情而言，除了tou大和tou痛，就是个谜。

──一个疑问和疑团所组成的“谜”

谜都有谜底。

──谜底要解才能开。

那就像女人的衣服一样，要解它，除非能让她彻底瓦解，心甘情愿奉献，否则，女人心思、心事如谜，要解可真不易。

客栈里的人不多，但女人很多。

这荒山野店，何来这么多女人？

原因只有一个：

老板娘。

老板娘是孙绮梦。

──山东、神枪会、大口、食se孙家中的“一贯堂”总堂主孙三点的掌上明珠：孙绮梦。

凡她去到哪里，这几个女子都会忠心不贰的跟着她，这些人，有的是她的婢仆，有的是她的表亲，有的是她的手帕jiao，有的还是她一手养大的人。

对罗白乃而言，这几个女子在他心底里面的纪录是：

李菁菁，大约二十多岁，是负责店里酒菜的伙计，很勤快的样子，很好看，但不漂亮。

──好看是看去很顺yan。

──不漂亮是不怎么mei丽。

这是罗白乃的诠释。

言宁宁，也是大约二十来岁，是打扫客房的伙计，很无jing1打采的样子，漂亮，但不好看。

──漂亮，她的五官，lun廓都很迷人。

──可是就是她整天一副看人不顺yan的样子，使得别人也看她不顺yan。

这是罗白乃的看法。

张切切，不但名字要命，长相也要命，个tou大、块tou也大，手大，脚大，嗓子大，口气更大，嘴ba、pigu还有nai子，都要命的大！

罗白乃一见就怕了她。

──怕，是望之生畏，但仍不代表她难看。

她是厨子。

还有个账房。

总算有了个男人：

何文田。

没想到，到介绍的时候，孙绮梦就说：“她女扮男妆，其实，她也是个女的。”

──这真要命！

又是女的！

罗白乃一直认为：能扮男人的女人一定漂亮不到哪儿去，所以，传说中的hua木兰，还有什么祝英台的，能混在男人堆里久历时日，居然还没给认得chu来，就一定不会好看、漂亮，更甭说mei艳、有女人味了。

同样，能男扮女妆的男人，也定必没男子气概，算不上个英雄角se。

──不过，何文田还算女扮男妆中很女xing化也很好看的一个。

“怎么都是女的？”

在第一次“引介”的时候，罗白乃在介绍到第四个女子的时候，忍不住这样问了一句。

“她们都是我至亲、好友，全是可以信任的人。”孙绮梦当时的解释是：“在荒山绝谷zuo生意，我不请信任的人却请谁？”

“既然请来是女的，何必又要她扮男妆？”罗白乃以问代答：“这不是自欺欺人吗？”

“不是，何文田太小，只十五岁，我怕她给客人欺负，何况，账是不能luan的，一luan，生意就得垮了，我们是来zuo生意的，zuo生意就是为了赚钱，可不是吗？”孙绮梦振振有辞“何况，自古以来，账房、掌柜的，很少会让女人来当，何况文田只是个少女！”

对对对，她说的总有dao理。

罗白乃一向好辩，他连对佩服的人如王小石、长辈师父兼监护人的班是之，他也一样好辩到底、照驳不误（详情请见“说英雄？谁是英雄”故事系列之第六bu“朝天一gun”），但对孙绮梦，他还是自愿退让、忍让六分半，原因是：

在“绮梦客栈”里唯一个又好看又顺yan又漂亮又迷人又教人心动更叫人心ruan甚至令人心热以及使人心邪的女人就是这个：

──孙绮梦。

罗白乃甚至敢对天发誓：

就算他未曾见过她。但都肯定曾在他的梦中（当然是绮梦）见过她。

所以他们似曾相识。

──不，早已相熟了。

他们相逢在梦中：

梦里结缘。

──相见梦魂中。

“我们本来还有两个女子，是孖生的，可是──”说到这里，孙绮梦已不觉垂泪。

她本来率着一班人，好好的在这儿开客栈──这儿虽然荒凉，却也是一些江湖人、采药汉、采矿石匠、乃至远征军、山野人、奇侠异士的必经之地：这儿好像是一个文明、王土的分界线，再过去就是蛮荒地带，不是不见人迹，就是野蛮bu落、不见天日的世界，当然，也有传闻那儿有神秘甬dao，可以折回官dao，直指京师。

因而。在这么个绝地里，大家都允许、希望、期待，建立一座驿站，可供他们歇息、驻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