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痕迹也不留。

盖虎蓝一面抱着婴孩，一面又了另一件跟这举措完全相反的事。

失神间，便给惊怖大将军制住了脖。

他的下跟大将军而去。

他上抱起那个婴儿。

“大将军，将军夫人和内三堂、外三堂、五大分盟的领都到了‘劝悔亭’，已往这儿发了！”

“放火吧。”将军待了这句话，就像是说“喝茶吧！”一般稀松平常。

经过仔细认证无讹之后，他生恐那给摔在地上的三个月婴孩没死净死绝，临行时正要在他小脸上踩上一脚，忽然之间，耳际听得一声惨呼，不知是从远还是近，未来还是过去，亘古还是这一霎间传来。他恍惚了一下，心神一敛，发觉并没有那一声哀呼。这时，却忽见一人足不沾地，急驰而至，人未近前，已低呼：

惊怖大将军这才走了。

他放火。

“哦？”惊怖大将军知每年这个时候“大连盟”的所有内外分堂，都会来向冷总盟主拜年。今年，大家都以为惊怖大将军不在这里，而是去攻打“孤寒盟”所以，便由将军夫人引领一众堂主，先来团拜。明年，大家都不必来这里，而是向我拜年了吧？惊怖大将军想到这里，不禁得意地摸一摸额前渐秃的发。他总是觉得自己绝聪明，才致聪明得“绝”了“”他什么都争气，只有发不大争气，每次一兴，总是脱落得更加毫无周转余地。也罢，人逢喜事神，光秃又何妨！“放一把火，把这里都烧了——”

惊怖大将军再行几步，那七名结拜兄弟正要蹑而去，忽见惊怖大将军又陡然站住，霍然回，徐疾有致地：

冷悔善从腹至间已搠了一把刀尖，他一动，刀所在便一阵搐痛，惊怖大将军觑准了他这个弱。

“因为你挡着我的路！”惊怖大将军和善的说：“谁叫你是我的老大！”

说罢，他格勒一声，扭断了冷悔善的脖。可是他还怕他没死尽死透，又匕首，在他脑门上直了去，两把刀尖几乎就在冷悔善的咽里会师，然后惊怖大将军才满了意，放了手。

真的走了。

大将军一走，盖虎蓝立刻办了一件事。

他说话时的话音与其说是人在说话，不如说像是一座像在诅咒。

他忙不迭的“是。”

盖虎蓝只觉耳际“嗡嗡”作响，好像有数十只蜂自耳飞了脑袋里。

“你为什么要这样？”冷悔善惨吼“我一向都待你不薄！”

“记住，不、能、留、一、个、活、——哪怕是小孩。年纪越小的越要多砍两刀。——你没听过一些故事吗？虽遇灭门之祸，但有一小童却成漏网之鱼，他日练好武功，得报大仇。我、决、不、会、让、这、、荒、唐、妄、诞、的、事、发、生。”

惊怖大将军把最熟悉冷总盟主家小的两名弟：张无须与宋无虚叫了来，一一认清有没有杀错了人，有没有走漏了谁，他自己也亲自细加辨认。

他大步而去，临行前忽又站住，吩咐刚才以绝轻功这里的汉：“盖虎蓝，你负责把这儿烧个净。”

那汉躬恭声：“是。”

这时，他的七个结拜兄弟已把冷家廿一大大小小全了了账。

——这不足三个月的婴孩遭此猛烈的一摔，竟然还未曾死去，只脸铁青，半闭过气去，不哭也不闹，像知是大劫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