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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一条惨金四大名捕斗将军:少(2/2)

──在这条武林中人趋之若渴求之若饥惨金的大上,一举手一投足,乃至悲怒嘻笑、分分合合、起起落落,甚至以气功拥抱、以内力下棋、以胆气豪赌、以血气痛饮,都只是上了台就要演的戏!

──但真正的英雄,只是拿来牺牲的。英雄之所以是英雄,是因为他明知牺牲也愿意牺牲;牺牲对他们而言,是一完成。充英雄的狗熊则不然:他们英雄其外,狗熊其中;有福同享,有难你当;两胁刀,有所不为;赴汤蹈火,在所必辞;锄弱扶,除良安暴;锦上添,不遗余力;落井下石,义不容辞。所以他们多能无灾无祸,长命富贵,不理千古万古,家喻笑。只不过,狗熊也好,英雄也好,大将军年纪慢慢大了,死亡渐渐近了,有很多事,得要在乎了。

但他一直忍到今天。

──有时,会人要比会事更重要。

他一向都是火气极猛的人。在未得志之前,他当然也懂得吞声忍气;在得志之后,他只对上级和面对大事时沉得住气。到了现在,他谁的气都不必再受,谁在他面前都得屏住了气!

可是等到他已扫除一切障碍、独步天下的时候,他的气恼又反璞归真,回复到当年情境。

有冷总盟主。

他的发脱如经剃渡,他更象是一名僧了。

大将军狂怒的时候,双手足以撕开一;他盛怒的时候,一掌把一劈成两半;他恼怒的时候,一声大喝足以把他边几个天才震成了白痴;他暴怒的时候,曾一咬掉了他妾的一只正好在他面前挟肴的玉手。

大将军谙这些理。

(大将军到底要的是什么事?)

──象求“不死药”这事,只有秦始皇这的。

──到底是什么事,能令一味霸悍、目无余的惊怖大将军,忍心耐的等到今天?

随着年纪愈大、年岁愈老,他的火气似乎也随发脱落。

自始算起,他加“龙盟”十八年,创“大连盟”共十五年,可是这件事,他在三十三年前就极想了。

且不惊怖大将军算不算是个英雄──至少惊怖大将军本绝对当自己是个英雄。

岁月是英雄最大的敌人。

除了武功好,还要会演戏。

──不论自己是不是英雄,但一个人能把自己当作英雄总比当狗熊来得好过多了。

下大局已定,接下来的三年之内,惊怖大将军要好好的去一件事了。

可是大将军比谁都明智。

──忍了好久的事,终于可以放手大了。

──不对英雄好汉还是凡夫俗,岁月的掠夺总是一视同仁。

但他还是杀了冷悔善,并且利用替总盟主复仇的名义,连络并收揽了“大连盟”旗下各路好汉,一举歼灭了“豹盟”、“生癣帮”和“多老会”其余“七帮八会九联盟”不是给他打得回不了手,就是说什么都不敢招惹“大连盟”

事实上,惊怖大将军亦早已以大的实力和财力,与朝廷上的佞臣官暗通勾结,一切作为,早已为朝廷默许,且对他加官晋爵,再次诏封为“镇边大将军”任其胡作非为,以练军保疆、外拒寇侵为由,秣厉兵,跟从者众,独霸一方,横行三省四十一县,叱咤一时。

“大连盟”于焉日渐坐大,营辖范围日扩,门徒日多,骎骎然以“小朝廷”自恃。惊怖大将军大权在握,势力日定“天朝门”再与他私下建立的“朝天山庄”结而为一,到了这个地步,惊怖大将军的势力,实力都到了登峰造极了。

他明知人不能不死,他只求慢一些死和活得比任何人都痛快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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