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八婆婆愤然回首，疾言厉的诘问于童：“是他杀了三罢？”

一只疯狂了的禽兽，不会当人是人，只会当人是他的禽兽。

他一解开她的，她就发了攻袭。

于童又飞起一脚──

她纫细的玉颈偏到一边去，这样看去，曲线还是很的。仿佛也有象一次好，而不是一场迫了。

“舒服吧？”他说，他用他自己那最污秽的事来“抚摸”小刀的，然后，在她悲和因首次及男致使全都摇落叶般震颤了起来之际，忽然一拳打碎了自己脸上的白垩：

和正要承受另一场凌辱的小刀。

──看来，在等待救兵已成绝望之后，等待救兵反而成了等待第二次的辱，小刀反而的要作反击。

于童浊的：“是那人…”

于童用手一指“池”“不信你看──”

九八婆婆无法置信：“小刀他们…怎么会…？”

然后，又剩下了他。

九八婆婆的尸首，当然是落在池中。

趁着幽冷的月，九八婆婆认真的凝视。

九八婆婆的鼻骨、肌、球、眉全嵌她的骨里。

──是它，不是她。

九八婆婆看去，正好看见要挣扎爬上池来满都是话的冷血。

于童惨然：“三罢死前，还在我手心上写了几个血字，他说…你看！”

也使于童更燃起一残酷的快意。

这时候，忽听外面有人说：

连一声惨呼，也闷死在碎裂的脸骨里。

“九八、三罢，你们在屋里吧？”

他觉得小刀上还有一件薄衫。

“…绝不能把这婆娘的尸留在外面，万一给什么三缸、虫二的撞上了，可就没这婆好对付了──”他一面观赏自己在镜中杀人的雄姿，一面兴采烈的笑“嗳，我又杀了一个人，我又写了一首好诗。”

反而，面目狰狞的是挣扎上池边又落下去的冷血。

手掌。

他伸了手。

他要毁坏它。

他要撕破它。

因为所有最烈的希望都来自最大的绝望之中。

冷月下，骤然碎裂的白垩里，现了一张秀气的脸孔，恬得令人难以置信，嘴边还一角甜的笑容，象一个婴孩拥有着一张慈祥的脸。

他又施他的“厉害”来。

他要征服它。

小刀倒下，他用膝盖住了她的，里胀满了血丝，他狠狠的说：“小娘们，我要你知我的厉害…”

──冷月钻门，照在小刀雪白的上，仿佛为苍白的少女，温柔而楚楚的披上一件白衣衫。

蔷薇将军中了一击。

但他也同时踢中了小刀。

这次连蔷薇将军都有意想不到。

然后这一掌倏然拍在她脸上。

小刀的左耳和黑发伏在冷的地上，右的泪匆匆横过小小的鼻梁落到左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