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易：“原来老先生也知此事由来。”

真德秀：“此事闹起偌大的风波，朝野震动，我等作为老师学生岂能不知？”

杨易见他难以作答，笑：“你毕竟也是无言。”他笑了几声，大声：“自己立不正，陷污浊之地，偏偏宽于律己，严以待人，讲什么存天理，灭人，自己的**却比谁都大，勾引尼姑，诬陷他人，自己家儿媳妇‘夫亡而’，有此恶行，也叫君？连君都不，还有什么资格称圣人？”

杨易笑：“这么说来，勾引俩尼姑以作妾室，此事也不得真了？”

真德秀一脸的难看，低声：“这是名严的词作，是首好词。”

杨易：“然则贵师上表自陈，亲自承认此事，说自己要‘省昨非，细寻今是’这又怎么说？”

杨易笑：“有此污行之人也叫君？”

一首词念完，杨易笑问真德秀：“老先生，这首词怎么样？”

“汝等曲解圣贤经义，为自之理，辱没先人，恶及后世，便是启朱熹于地下，他又岂能自辩？理学，理学，假学，伪君尔！阁下姓真，堪称真小人也！”

杨易呸：“心学理学关我事，少爷我只因看不惯你等嚣张虚伪嘴脸，方才有此一问。”

杨易哑然失笑：“这是何等大事？令师自己说过，饿死事小，失节事大，怎么言行不一，真到了自己上时，却‘自污以全其’？怎么就没有了‘饿死事小’的勇气？假若真无此事，据理力争便是，大不了以死明志，学一下屈原江，赵鼎绝。也好为自己留下千古名，又岂能承认这些诬陷之事？”

真德秀理屈词穷，一时间踌躇难言。若是承认朱熹真有诬陷严，勾结尼姑之事，那么他一世清名定然不保，但若是不承认此事，但朱熹早已经上表承认此事，这是铁证。若说这是自污之言，但又有朱夫平素言论互相矛盾，承认与不承认都行不通。可谓是无解难题。

真德秀叹：“我知你的意思，世人讹传先师因台州知府唐仲友反对先师理学，因此被先师记恨，恰好那唐知府与名严相熟，先师便以‘有伤风化’之罪名，命黄岩通判将她逮捕狱，严刑拷打，其承认与唐仲友有染。那严宁死不屈，不肯招供，后先师被人弹劾，岳霖任提刑狱，释放严时，问其归，她方才由此一词传世。”

这时候，底下学议论纷纷，对于杨易刚才所发问之事将信将疑。只因此时信息不畅，朱熹的一些恶事尚未为普罗大众所熟知，今天被杨易当众发问，才被现场士知悉。顿时都是脸变，看向真德秀：“老先生，果有此事？”

真德秀摇摇晃晃，嘶声问：“你到底是何人？可是心学一脉传人？”

前缘误。开落终有时，总赖东君主。去也终须去，住也如何住？待到山满，莫问归。”

真德秀着：“加之罪，何患无辞？先师这是遭小人陷害，被人来一个莫须有的罪名以污其，使其名声受损，其目的便是抑制我理学之传播。事实上，以我老师的洁品行，又岂能此等事来？”

真德秀：“此乃自污以全也！”

真德秀：“自然是假的。”

杨易又问：“老先生可知这首词是怎么来的么？”

真德秀涨红了脸庞“你…”杨易：“你等理学传人，不思矫正他之过，反而百般掩饰，文过饰非。仗着人多笔，生生的要抹杀朱熹这一系列污。可见用心险恶，居心不良。还有什么资格传解惑，以作人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