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易：“依我看，四季转，秋收冬藏是。开谢，鸟飞鱼游也是。万繁衍，依照本心而行，而又有自制之心此才是理。知行合一，顺自然之而不求此也才理。”

真德秀此时面如死灰，双目无神，嘴开合几下，却是没有声响。

杨易接着说：“理学之祸甚于党争，甚于天灾，甚于贼叩边，即便是国之祸也不及其万一。天灾、兵灾、国、也只是杀伤人命，终有竟时。而理学我国民脊梁，毁我国民气，开万世恶习，遗毒无穷，几达亡族灭之祸！此罪之大，即便是砍南山之竹，倾北海之，又怎能说的清，洗的净！”

就听杨易：“理学之辈，人人都说自己掌握大真理，以此为名，行苟且之事。贵以责贱，尊以责卑，长以责幼，而贱者、卑者、幼者冤莫名，却毫无申述之地。由此冤而死者，数不胜数！真德秀，你可知有多少下层之民受此理学之苦？”

真德秀怒气攻心：“你是哪家弟？今天专门与我理学一脉为难，居心何等险恶！”

“人有**方才是人，若是无无求，又与僵尸何异？你等理学之辈，又说什么饿死事小，失节事大。然则此言论只针对妇孺之辈，贫贱之人，对儒门自己人却是网开一面，不严求。平素里谈阔论，真要到了时穷之地，又有几个不是摇尾乞怜之徒？”

真德秀嘶声：“依你言，什么才是，才是理？”

人脸上贴金，终究有底气不足，被杨易接连几个问题，问得脑胀，摇摇晃晃之下，再也站立不稳，往后便倒。

杨易：“哈！我与你理学为难就是居心险恶？你等宣扬之理学，有遗毒百世之恶，传于后世，毒无穷。我今天乃是为后世孙着想，为亿万民免除理学残害之苦，乃是大功德，大善心！恶你几个老儒，而救我亿兆百姓，这等无上功德之事，杨某岂能不为？”

真德秀此时脑里一片杂之声，都要被气糊涂了，只是气，却是说不话来。两只老死死瞪着杨易，起伏不定。

只见杨易又：“尔等理学弟，妄执一己之理，天地法纪，坏世间义。说什么三纲五常，天地君亲，以理学压人，害人无数，较之于严刑酷法更是令人惊心！酷吏以法杀人，伪儒以理杀人。死于法，犹有人怜之，死于理，其谁怜之？”

真德秀额青绽起“一派胡言！我理学乃是圣贤之言，如何能遗毒后世，毒无穷？你年幼无知，不通经史，又怎知我理学之妙理？”

真德秀手指杨易：“你…你…”却是一时间难以回答。

再看真德秀，闷哼一声，双目圆睁，直不动。

杨易见他倒地，一晃，已经将他扶住，笑：“老夫可不要因我一言，羞怒而死。”

杨易拍掌：“理学之妙理？好，你既然说我不通经史，不知理学，那咱就说一说理学。”杨易在讲台之上，大声询问：“朱熹说存天理，灭人。他把天理说成是大规则，冥冥之中运转之。然则大远，无人可见，不可察，不可测，无尺度，无形象。他又怎知天理便是如他说的那样？你等理学之此天理，冰冷无名，违背人，绝情绝哪里有什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