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也不能说些难听的;只是小姑娘吃了个不软不硬的钉子,心里却是非常的不痛快。
“混蛋,这家伙是个笑面虎”董婉儿暗自测度“我若是再去恶他,显得本姑娘小气;但若就这么饶了他,更说不过去,心里不甘心,洗刷不了这家伙的邪恶。”
范灿自然想不到因为一个假假的笑容,自己在董婉儿的心底已经上升了邪恶的水平;否则必然高呼人心不古,世事无常,自己是冤枉无辜的。
他见董婉儿收起钱包,似乎是放弃了这种手段;得胜的同时夹杂着几分可惜,自己将钱包要回来的可能性又低了好几份,这小姑娘可能要私吞。
眼光随着钱包转了一圈,最后只能惋惜无奈地看着它重新回到董婉儿的百宝囊里。
“一百多两银票和十两碎银子啊暂时无处生财,看来早晚要找总镖头借钱。这小丫头太贪婪了,半分不给老范留下,果然是雁过拔毛…”
范灿虽然没有正眼去看董婉儿的脸蛋,但是瞥过几眼就能将她的表情看的清清楚楚,见这小丫头收起来钱包后,呆在那里,香腮有些紧绷,估计是在咬牙,脸色一阵阴晴不定;显然产生了什么胡乱的想法。
现在屋内最悠闲的就输于清和宋雅茹,这二人一直端坐,全副注意力都在棋盘之上。偏偏这两人才是这里的正主,宋雅茹是地主,于清是凤婉二人的头目主心骨,主要这二人阻拦,凤婉一一现在是董婉儿一个,应该会给她们面子,不会再找范灿的麻烦。
范灿的注意力有几分在这棋盘上,他是最期盼棋局尽快结束的人;但是看着两人半天才落棋的动作,只能干瞪眼空着急。
“师妹,救人”范灿暗呼“这小妮子不但惊扰了师兄的美梦,还抢走了咱们的盘缠,大有独自挥霍之意,实在是可恶;你还是句话,否则咱们离开燕京城赶回洛阳的途中就只能喝西北风了,我可舍不得你受委屈…”
于清自然听不到他的哀嚎,小神医依旧不紧不慢攻守兼备与对面的宋雅茹在棋盘上驰骋厮杀,全神贯注的身形,预示着这二人正斗的不亦乐乎,根本无暇理会他。
董婉儿想不到好主意,范灿则是胡思乱想,本来针锋相对的二人竟然全都没甚动作,只是大眼瞪小眼,稀里糊涂的发狠着急。
毕竟是小敏乖巧,小姑娘在宋雅茹身后站了一阵子,再也受不得范灿和董婉儿之间诡异的对峙,若是不找些事做,小姑娘只怕会再次忍不住笑出来。于是轻轻地走到桌子前,为众人各自倒了杯水,先送到于清宋雅茹那里,而后是凤飞飞,再然后是董婉儿,最后是离她最近的范灿。
范灿见小敏脸上写有歉意,明白她的意思,怕是怠慢了自己;笑着摇了摇头,示意不必介怀;小敏感激地点了点头。
她这般倒茶递水的动作至少让范灿董婉儿两人稍稍分心,对峙的情绪没有刚才那么诡异尖锐。范灿见董婉儿的目光暂时收回去,稍稍松了口气,低头饮了两口茶,觉得舒服了很多。等他再抬头时,已然转身,再不去看董婉儿,至少目光重新落回那些字画上。至于心神,只有范少侠自己才知道应该放在哪里。
这边范灿从对峙中撤退,董婉儿有几分情绪,一方面是气愤范灿狡猾,竟然恬不知耻地示好自己;另一方面是懊恼自己竟然心软,找不到什么好的主意来对付敌人。
董婉儿轻轻吹了吹惹起,小小地抿了两口;再次望过去时,见范灿已然撤退,不知怎么地自己也松了口气,仿佛再像刚才那般僵持下去,自己心底并不喜欢甚至有些担心败在对手手底下。
“混蛋,果然是坏点子最多竟然利用小侍女来糊弄姑奶奶可恶,非常可恶”董婉儿似乎在向自己证明自己的不甘,暗暗地痛斥范灿;但内心深处却知道自己这会似乎更多的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