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脚已踹开木门,砰的甚是响亮。
他也威风八面撞进来,他以为没人,所以狂妄自大的吼吓着:“别逃…”
突然他瞪傻了眼,声音喊至一半,喉咙似乎已被人用利刀切断,见不出声音,嘴巴张的更大,足可吞下大鹅蛋。
木屋里竟然有人?不只一个,而是两个,两个男的。
一个瘦瘦高高,白白脸蛋,文静静的,大约十八岁,年轻得很。
另一个正是李怜花,他正替那年轻人脱上衣,胸腹都露了出来。
他还想扯下年轻人衣衫,小千就在这时候踹门而入,所以他们俩僵住动作,惊愕的往小千瞧来,也未料到此时此刻会有人闯入。
两个男人在宽衣解带?这像什么话?
小千才会感到如此吃惊:“你们在干什么?”
李怜花乍见是小千,也松了一口气:“小门主,你什么时候来的?可把我给吓坏了!”
说话间,他已扶着那名惊容满面的年轻人坐在木板铺上棉被的床沿。
他的声音已无和多情夫人争吵时的怒意,连表情都已十分平静,难道那场奔驰已消去他所有怒气?
小千仍对他替男人宽衣解带感到无法接受:“你在干什么?”
李怜花反而迷惑了:“小门主你说的是…”
“你们两人为何如此亲密?还解衣服…”
李怜花不禁皱起眉头:“这有何不对?他有病,我在替他治伤,当然是要解开衣服了!”
小千登时又怔住,往年轻人瞧去,他是有点病怄派的苍白。
自己方才突然见及两人彼此亲近,一时也没想到是治伤,反而往歪处想,不禁困窘笑道:“原来是治伤,害我以为你非礼人家。”
李怜花也觉得困窘;“怎么可能呢?他又不是女人,小门主你实在太敏感了。”
小千干笑:“说的也是,他又不是女的…”
他承认自己太敏感了,男的又如何非礼男的?
“他是什么病?”小千道:“被我一吓,有没有好一点?”
李怜花苦笑道:“我只听说有人被吓死,从来没听过被人吓活的。”
小千干笑道:“总是要尝试一下嘛!”瞄向年轻人:“你没看到他现在精神好多了,双目炯炯有神。”
年轻人惧然的盯着小千,双目当然有神了。
李怜花叹笑道:“他是多年旧疾,属于‘狭脉’之病,需要以真气疏通,否则日子一久又会心痛,我每次经过这里,都会替他治疗,可惜却一直无法让他痊愈。”
小千想想,也不想耽搁太多时间,自己还有很多事情要问他,遂道:“不耽搁你了,现在就替他治病,治好后我们再说!”
他已走出屋外,免得碍人手脚。
李怜花似也知小千是有事而来,遂赶忙替年轻人疗伤,他双手按在年轻人胸口,慢慢的抚动,好似在逼迫真气替年轻人疏通穴脉。
年轻人的脸渐渐红了,还带着淡淡呻吟,他咬着牙,似在强忍着痛楚。
李怜花也流出了汗水,呼吸为之急促。
终于年轻人忍受不了而瘫于床上,李怜花才收了手,替他盖上棉被,含笑道:“我下次再来。”
不等年轻人回答,他已擦去额头汗珠,已步出木屋。
小千马上迎过来:“成了?”
李怜花精神显得很好,他点头:“他休息了,我们走着聊吧!”
两人已往回路行去。
李怜花突有所觉;“你怎么会找到此地?”
“跟你来的。”
“跟我?”李怜花已紧张:“何时开始跟着我?”
“从你离开水榭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