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字,虽十分生疏,可是由师父说话的态度上判来,这“鬼爪蓝江”确是一个骇人听闻的人物。
当时不由皱眉道:“你老人家莫非和她…”
洗又寒斥道:“不要多问!”
他走下蒲团,伸出了一只手拉住了照夕的手臂,苦笑道:
“来!我看看她怎么伤了你?”
照夕怔怔的凑了过来,洗又寒哼了一声道:
“你坐下来,闭上眼睛!”
照夕如言而行,心中知道师要以本身真元,把自己全身一百零八穴通行一周,看看病在何处。
当时怀着惊惧的心,忙把眼睛闭了起来,洗又寒一只手已按在了他的头上了。
由他掌中贯下了一股热流,就如同是一只小长虫似的,一会儿钻上一会儿钻下,约有一盏茶的时间,洗又寒才把手放下来。
照夕忙睁开眸子,惊慌问道:“师父,伤在哪里?”
却见洗又寒雪团似的眉毛,紧紧的皱着,半天才道:
“没有什么地方不对呀!”
他又伸出双手,在照夕两膝以及后颈“琵琶大筋”上按了按,摇头道:
“真怪,她要是把你废了,除了这几个地方,又能在何处下手呢?”
照夕不由喜道:“也许没有什么,她只是吓着我玩罢了!”
洗又寒冷冷的笑了笑道:“绝不会,这老婆子个性我最清楚,绝不可能是和你闹着玩的!”
他皱了一下眉又问道:“她当时是怎么说的?”
照夕又把那鬼爪蓝江的话重复了一遍,洗又寒脸上变色道:
“不错,这句话她是说过,这…”他咬了咬牙,到底是忍不住,在照夕肩上拍了一下道:
“来,你跟我出来!”
照夕不知究竟,忙跟着洗又寒出了房子,洗又寒却直向山里走去,因为白天,这一带虽是僻野,到底还住有人家,所以二人都不肯施展轻功。
洗又寒一直把照夕带到一个无人的山坡边上,才停住了脚,他愤愤地道:
“我苦心苦意的把你造就出来,要是叫她轻易就把你废了,我实在是不甘心!”
照夕问道:“师父领我来此做什么呢?”
洗又寒冷冷地道:“我方才察你奇经八脉,各处穴道,都无异处。只是这老婆子手法高绝已极,有时也许连我也看不出端倪,所以,我要你试试功力才放心。”
他说着用手指着一株四丈以外的松树道:“你用掌试试。”
照夕答应了一声,猛力双掌齐出,劈空朝着那株树上击了过去,只听见“喀嚓”一声暴响,一时树断技扬,连根下的土都翻起了好些。
洗又寒似乎很满意,点了点头道:“很好!很好!”他说着又用手指指一座岩石道:“这里!”
照夕一抡双掌,只觉丹田起了一股热气,直贯双掌,当时怪啸一声,双掌齐出,那岩石轰的一声巨响,一时石溅灰飞,竟被照夕掌力,整整打碎了数尺见方的一块岩石!
洗又寒皱了皱眉,心中暗忖道:“看样子,这管照夕分明武功未失,只是那蓝江既有此说,怎会是一句空话呢?”
这时,一只羚羊走过,洗又寒用手一指道:“打它!”
照夕又是一掌过去,那羚羊哞了一声,顿时横死在地!
洗又寒点了点头道:“很好…由此可见,你没有受什么伤。”
他口中虽这么说,可内心仍是不无疑虑,原来那鬼爪蓝江本和洗又寒是夫妇二人,只因这洗又寒生具怪性,手黑心辣,杀人如芥,动辄制人于死命,所以江湖上送了他一个绰号叫“血魔”死在他手中之人,简直是不计其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