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信今夜自己算是遇到了一个真正的劲敌了。
这时不由嘿嘿冷笑了一声道:
“既入管某目中,今夜看你还往哪里逃?”
他说着话,已展动身形,以“燕子飞云纵”的轻功绝技,直向那人尾追了去。
那夜行人却是头也不回,一路轻登巧纵,兔起鹘落的直向前疾驰而去,身法居然和照夕快慢相差不多。霎时间,已驰出了数十丈以外。
这时万籁俱寂,明月在天,二人一前一后,不一刻已驰近了一片旷野。
那人身形往前一落,照夕早已是急怒膺胸,二话不说,一提丹田之气“嗖”一声已窜在这人身后,排山运掌,吐气开声地叱了声:
“打!”
他猛然把双掌向外一扬,掌力已吐了出去,那夜行人口中陡然也唤了一声:“好!”只见他身形向下一矮,唰的一个疾转,就势向外一迎,也是双掌骤出,四掌相迎,只微微发出了波的一声,两条人影,却各自如同弹珠似的反弹了出去!
管照夕身形一落,右足一句,用“金鸡独立”之式把身形定住。
那人似后退了好几步,才拿桩站稳,随着他却哈哈一笑道:
“果然是了不起!在下见识了。”
照夕却厉叱了一声道:
“你是谁?你我素昧平生,何故偷我兵刃?”
这人又笑了一声,低着嗓音道:
“盗剑只为示警,既是管兄知悉,倒是多余了。来!接着!”
他说着单手向外一掷“嗖”一声,一口长剑,直直地向着照夕面上飞来,劲风十足!
管照夕冷笑了一声,身形向下一矮,跨出左足,右手前伸,骈三指向空一捏,已把这口剑接到了手中。只是也已暗惊来人好大的臂力,自己虽练有“大力金刚指”之力,亦不禁三指发麻!
当时不由冷笑道:
“朋友!你贵姓?到底是…”
这人哈哈一笑道:
“见识过了,吾愿已足。”
他竟不愿回答照夕的话,身形一转,正要腾起,照夕哪里肯容得,当时低叱了声道:
“朋友想走可不行!”
他说着话,已陡然扑了过去,身形向下一落,骈右手二指,照着这人“臂儒穴”上就点!
这人一撩手腕子,口中哼了一声“不敢当”却直向照夕手背上按来。
管照夕向下一撤,同时圈右掌,以“右弦弯弓”之势,直向这人侧腰就戳,来人陡然叱了声:
“来得好!”却见他身形呼的一个疾转,已如同一只大雁似的翻出了一丈五六,却又干笑了声道:
“果然高明,见识了。”
他说了这句话,竟如同一缕青烟似的,往来路星掣电闪而去。
照夕急怒之下,一点足尖,正欲以轻功提纵之术中的“踏水登萍”紧蹑而去,可是转念一想,不由又临时把足步定住了。
他微微皱了一下眉,心中想自己一味死拚,此人却并无斗志,更由其行动上看来,似又对我没有敌意,宝剑既已还我,又紧紧逼他作甚?
他这么想了一阵,那人却早已驰得无影无踪了,管照夕不由叹息了一声,暗忖:看此人武技不弱,只是自己初入江湖,根本不识此人,他却又为何有此雅兴,来找我作耍呢?
他想了一会儿,确实也不解其中意思,只好怀着一腔惆怅往来路驰去。
他一个人向前走了几步,忽然怔了一下,仿佛觉得先前那人语音似颇悉,好似自己认识一般,可是却又想不起是谁。
突然他脑中想起了一人,不由啊了一声道:
“不会是他吧?”
想着他竟自展动了身形,拼命地直向客栈之中奔驰而去,他这么一鼓作气地驰回了客房,当时却不直回房中,却向隔室那叫申屠雷的书生住处蹑足而去,见他房中的两扇窗子和自己房子一样地是敞开着。
管照夕既动了疑心,当时也就决心要察看一下,看看自己是否多心,或是这名叫申屠雷的人,果真是一个身怀奇技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