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怎么会知道我要回来呢?”
向枝梅只笑了笑道:“你才一出去,师父就叫我拿枝火把在这里等你,他说你一定会回来的,果然没错!”
应元三不由一怔,吃了一惊,暗忖道:“奇怪!怎会知道我要回来的?莫非…”
可是转念一想,他又放下了心,暗笑道这是我心里的事,他如何会知道?不要瞎想了,我还是随她回去吧!
想着就装着笑,对向枝梅道:“你师父真会算…”
冷魂儿一面在前边打着火把,一面回头笑道:“我早就说过,这条路危险得很,没有雾尚且难行,何况这么大雾呢!你不听嘛!”
应元三心中惭愧,连连点头道:“是,是,我真笨…还麻烦姑娘来接我!”
向枝梅接口笑道:“接接你倒无所谓,谁叫你是客人呢!”
应元三跟在姑娘的后面,目睹着她窈窕的身材,长长的发辫,一身青布衣裳,一双青缎子弓鞋,洗得也很干净,这一切虽是那么平凡,可是穿在这姑娘的身上,只能以一个“美”字来形容!
他脑子里更是有些迷乱了,偏偏向枝梅见他没有答话,心中奇怪,回头看时,见他呆呆地看着自己,心中好笑,不觉嗔道:“你这人眼睛像贼一样的,看什么嘛?”
她说的语句虽恶,可是由于脸上的笑,嘴角的俏,无形中又在应元三心内,起了一阵极大的波动。须知心怀感情的人,多半是有些敏感的,向枝梅的随口话儿,却又给了他无比信心和鼓舞。
他遂大着胆子问道:“姑娘你十几了?”
向枝梅笑道:“你猜!”
应元三几乎迷惘了,他陶醉的忖道:“我猜?哈…这句话多够味啊!”他于是不假思索地道:“十八了,再不十九!”
大姑娘回头摇了摇头道:“不对!不对!我已二十二了…你想想…我十四岁随着师父练功夫,已有**年了,哪能只有十八岁呢?”
应元三点了点头,因为他到底不是轻浮一类的人,他很清楚,对于初见面的少女,应起码保持的界限。所以尽管他内心是如何地激动着,他仍能控制着自己的嘴,不要说出有**份的话!
二十二岁,就像二十二朵花,在他眼前飘舞着,他想:“这应该是更适合接近自己的年岁啊!”他拉了一下衣服,暗忖道:“这姑娘方才已说我的眼睛像贼了,虽然这是一句玩笑话,可是由此看来,一定是我的眼睛有些失态了。我现在必须要老成一些,不要让她看轻了,等会儿提亲就讨厌了!”想着不由恭诚地跟在她身后,一句话也不再多说了,枝梅打着火把走得过快时,她总是回过身子,把火把照着,等应元三过来了再走。
小小一段路,二人却是走了半天,看看已到了门前,枝梅把火把插在门口,向内叫了声:“师父,客人为您接来了!”
这时黄山异叟叶彤,却微笑着已由内踱出,他微笑地看着应元三,又看看向枝梅。
前者面色已不自然地红了,因为太怕老人的目光了。
果然这老头儿哈哈一笑对向枝梅道:“他不是我的客人,啊…哈哈!”
冷魂儿天真地转着眼睛道:“他不是我们的客人么?”
老人收住了笑,点了点头道:“是!是!他是我们的客人,既是客人,我们怎能不招待一下人家呢!你去好好弄几个菜,昨天那只鹿腿,还没吃完,味道还不错,你也炒一盘来!”
枝梅对师父前面的话,还不大了解,可是听到后来,她又笑了。
她小声问师父道:“我去看看树上笼子里,捉住山鸡没有,要是捉住了,拿来煨汤好不好?”
黄山叟笑着点头道:“好!好!随你,你快去吧!”
向枝梅马上转身走了,应元三略微有些失望,因为他以为枝梅会向自己再笑笑的,起码也应该看自己一下,可是竟然都没有!
他不由有些失意地发着果,黄山叟看了他一眼,微微一笑道:“如果老夫猜的不错,老弟!你是应该有话要对我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