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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白绫衣,腰系红色丝带,足上是一双红色皮制弓鞋,鞋尖如剑,腰姿婀娜,她左手持着一支翠竹所雕制的长笛,身形飘落,竟是轻如飞燕,没有带出一点声音,由年岁看来,这妇人绝不超过三十五岁,事实上她已是四十出头的人了。
这时,红鸟的鸣声凄厉地由书房传出来,间杂着心蕊叫骂之声,甚是疾烈,心怡惊吓地呼唤着:“小蕊,妈来了,快出来。”
呼声方毕,小红鸟已惊叫飞起,心蕊却随后赶出,一眼看见母亲,她顿时吓得木立住了。
这自窗而人的妇人,正是二十年前,名噪大江南北的独行女侠,紫蝶仙花蕾,也正是这双孪生姐妹的亲生母亲,她此刻看来,确像是十分震怒了。
小红鸟已落在花蕾肩上,犹自连声惊呼不已,紫蝶仙花蕾冷哼一声,道:“你姐妹好大的胆子,我且看看你们收藏着什么人!”
她说着身形一晃,已来至书房门口,翠笛一掀门帘,已把书房内一切看了个清楚,只见她双目一睁,厉声叱道:“你是什么人?”
万斯同虽在室内,然而由她姐妹口中。已略知来人身份,不禁暗暗吃惊,偏偏此刻自己长衣已去,身着亵衣,如何能见人?一时不由羞惭得无地自容,呆立住了。
这时心怡上前黯然道:“妈,他是一个不相于的迷路人。”
紫蝶仙花蕾此刻像是已愤怒到了极点,冷冷地哼了一声,身形一蹿,已来至万斯同身前,左手张开着向外一抖,直向万斯同肩上抓去。
长衣已去的万斯同,却不甘如此受擒,他身形霍地向下一缩,闪出去了三尺以外。
他口中呼道:“前辈请暂息雷霆,听我一言!”
奈何花蕾身形展开,势如狂风骤雨,又是在极度的愤怒头上,怎会听他一言而止。
她尖声叫道:“无知小辈.你死期到了,看你往哪里跑!”
万斯同的身子本已闪出,就在花蕾发话的同时,他已发觉对方右手那支长笛,突地抖起,夹着一阵细啸之声,直向自己肩头上飞点而来,声势之疾,犹如星贯中天,一闪即至。
万斯同幼小从师,苦习击技一十五年,内外功力,堪称炉火纯青,差不多的门路,他只一看即知,可是这母女三人所施展的功夫,他却是陌生得很,非但窥不出一些门径,简直是莫测高深。
他见笛势劲疾,知道一被它点上,非仅闭穴,只怕还要落成了残废,不禁大吃一惊,心中暗愤:你个泼妇,我万斯同究竟与你有何深仇大怨,你居然下此重手?今日说不得只好开罪你了!
心中这么想着,也就不再客气,冷然道:“前辈逼人过甚,万斯同放肆了!”
他猛地一探双手,倏地扬起,以“封雪手”向外一崩,直向花蕾长笛上封去。
紫蝶仙花蕾,见对方竟敢动手递招,而且招式老练,这倒是出乎意料之外,狂笑了一声,愈发怒不可遏,这时花心怡在一边高声唤道:“妈,你退下,待女儿擒他便了。”
心怡口中这么说着,已纵身而上,同时,回头唤道:“小蕊,还不代妈把他擒下!”
花蕊红着脸正要挺身而上,陡见紫蝶仙花蕾一个疾转,同时一股绝大劲风,自她双掌上逼出,她姐妹倏地左右乍分,飘落一旁,幸未被掌风伤着,都不禁为母亲这种绝情的动作吓得呆了。
花蕾怪笑道:“你们先站一旁,等我擒下了这畜生,再和你们算帐。”
万斯同冷眼旁观,不禁为二女不平.当下咬牙恨声道:“前辈请听我说,令媛全系一番善意同情,并无丝毫罪过,请万万不要罪责!”
他说到此,就见那似发疯的妇人,忽然阴森森地对自已一笑,那双明澈的大眸子里,泛出了一种极为无情的冷焰。万斯同不由打了一个冷战,心说不好,他因不惯与女性头殴,见此情形,自知后果不佳,当下不假思索地向左一闪。把桌上自己长剑操起,猛可里,直向窗外越去,急切间,似闻得头顶有呱呱鸟鸣之声。未及抬视,已见红影闪动,一物直向自己眸子上啄来,这才想起,竟是那小红鸟,不由吃了一惊,这时再想举手已是不及,惊慌之下,也顾不得下手轻重,当下一提真力,猛然开启,一口真力直向小红鸟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