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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无过错,只是我的法令你不是不知,我是言出必行,那火枣如何失落?这人又是谁?为何带他来此你却要还我一个公道。”
大鸟闻言,目光之中竟似要滚出泪来一般,它长颈伸缩,发出断断续续的短鸣之声,似乎是在申诉它的理由和委屈。
万斯同此刻看得心惊肉跳,因为听这人口气,分明自己的来临,已破了他门中的禁令,很可能在治完了这头大鸟之后,即要降罪自己。
这时见大鸟哀鸣,心中不禁大为难受,因为他是知道这头鸟的委屈的。
只是他不知道这人脾气如何,不敢冒昧发言,只管呆立一旁,一言不发。
大鸟似如此叫了一阵之后,那人冷冷笑道:“照你如此说来,那枚火枣是为一巨蛇所偷食,现在巨蛇已为你处死,这话我怎能信你?想我那‘火云红泥’,是如何的热量,那蛇有多大道行,竟然不怕焚身?你这些鬼话,还想骗我不成?”
大鸟不等他说完,口中又发出了悲鸣之声,一颗头并且转向了万斯同,连连点头,像似乞救不已。
万斯同实在忍不住,当下躬身一礼道:“老前辈万万不可冤屈它,那枚黑果子,确是为一条巨蛇偷食后经这仙禽夺得,这一点不假,弟子可以作证,尚乞老前辈网开一面,不要错责它才好。”
他说这些话时,那只大鸟连连地向他点头不已,想是致谢意。
万斯同冒昧地说了这些,其实也有些害怕,因为他如今也是泥菩萨过江,自身不保,尚还要为大鸟求情,岂不可笑?
可是,那人听了这一番话后,竟没有当时发作,他冷冷地又问道:“你是何人?”
万斯同弯腰道:“晚辈姓万名斯同,方才已报过名了。”
这人冷笑道:“方才所言,真是你亲眼所见么?”
万斯同恳诚地说道:“弟子怎敢撒谎?方才所言,的确是晚辈亲目所见。”
那人停了一会儿,才自语道:“这就奇了,有那火云红泥,怎会没有用呢?”
万斯同心知他所指的“火云红泥”即是那培在矮树根上的红泥土,当下讷讷地道:“老前辈所说的神泥,并非无用,只是那怪蛇过于厉害,以晚辈薄浅的见识,那蛇通体火红,极似一种叫火赤链的毒物,也许它并不十分畏惧老前辈的火云神泥。”
那人口中“噢”了一声,才叹口气,道:“不错,你如此说就是了,我是奇怪,什么样子的蛇类有此能耐,原来是这种东西…”
他叹了一声又道:“这么说来,我倒是真的冤枉它了,只是…”
他的口气又转向了那头大鸟道:“只是这种蛇类向来是雌雄相随,你莫非只丧其中之一么?”
大鸟双翅连连拍动,口中怪声鸣着,那人顿了顿又道:“我怎么不懂你说些什么?”
遂又转向万斯同道:“小朋友,你知道么?”
万斯同听他口气,已较先前大为转变,当下心中略为安定,慌不迭地说道:“我知…”
那人一笑道:“你不必慌,可慢慢说来。”
万斯同点了点头,略把方才所经见一切,详细说了一遍,当然他并没有说出,自己曾有意要去偷正中的那枚果子的事。
这人闻后,笑了笑道:“如此说来,你倒是救它的恩人了,莫怪它竟破格引你来此。”
说着又大声笑道:“你引他来此,用意何在?”
大鸟由这人语气之中,已知自己没有事了,此刻闻言,向空长鸣了几声。
“求见?”这人怪笑了一声道“你莫非不知我这几十年以来,是从不见外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