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起掀开车帘，探看着车夫，问：“现在是怎么回事？”

他拆下木板，下面很宽，放着两个坛。铜起好奇地提一个来，还未揭开封泥，他就已经闻了是什么——武絮那十年一酿的落酒。

车夫一脸茫然：“小人没有听懂公的意思，大小只让小人送公回中原，然后便返回北远城，若是说这个，那的确是没别的事儿了。”

“其实倒也没说错，本来情况是这般的，”车夫想了会儿，说“但现在不是那么回事了。”

“哦？原来是这样，”这回答要比铜起希望得到的还要好“那我正好问你一事，是不是将我送回中原后，你便不用再帮将军府其它事了？”

车行得很快，铜起没有能耐车，再加上他相信武絮所说，自己的确是需要回去给掌门提个醒，所以也就只能老老实实地在里面安坐下了。

“我不是问你这个，”铜起一步步说正题上“这样…北远城中很多人都说因为武志炎将军没了，所以将军府便要易主，你们大小没钱养你们，所以将军府要散了。”最后铜起还补上一句“不过我本人觉着他们说得太难听了，也不是尽信。”

铜起了腰，坐回到动铺陈的板凳上：“你事先打声招呼啊，我话都还未讲完，别腰给我摔断了。”

铜起一句也没听，因为他可要比外面的车夫更明白这酒。

“小人本就是将军府的车夫，小吩咐，小人便照办，除了月饷，没有别的。”

铜起立刻返回了车厢，他很快找到座下的暗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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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外面的夫关切地问。

“赶车的，我问你个事儿，”铜起觉着虽然已经坐上了回中原的车，但该搞清楚的事情还是应该搞清楚，于是他旁敲侧击地问“将军府给了你多少银两，让你送我回京城？”

“礼？”

“小不让我们告诉您，公你也就别多问了。”

车夫并不吃铜起死赖脸这，他朝车后看了看，估摸着离开北远城有些距离了：“公若觉着闷的话，可以看看厢内座下的暗格，里面放着小给您的礼，小专门嘱咐让我离开了北远城再告诉您。”

“小人虽然不懂，但据说这东西可是小的宝贝，整北远城就只有这两坛，小全给从酒楼中提来——”闻到香气，车夫在外面忍不住噼里啪啦说着。

“说话只说一半怎么行，我俩怎么说还是要一起待个两、三日，反正都已经来了，你这也不能说，那也不能说，你若把我闷死在半路，怎么回去差？”

“对不住！对不住！小的命令不敢耽搁，小的也只是奉命行事，”车夫说“公就好生坐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