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愿长醉不愿醒”
“不,你该说我获得了什么。”她也好轻好轻的答。
因为她既无法留下他来。
“你没什么,你真的没
什么,你喝醉了,你只不过
了一个梦而已。”
他现在还能再说他的心已死吗?
“你…你一夜没睡?”
喝酒的人没有后顾之忧,喝酒的人更存心一醉。
噙着泪,绮红却的
是没让它掉落下来。
望着狼堪、落红缤纷的床单,小呆恨得想要杀掉自己。
天已亮,船已至。
“你…你好傻、好傻,你不值得的,真的不值得…”小呆已明白,他注视着她说。
这是一句不该问的话,可是小呆问了。
当他接过绮红递过来的一杯茶时,他已发现到她脸上泪痕未
。
所以小呆醉了,绮红也醉了。
她无语,她只轻轻地走上前来伸双手拿近小呆
扯着
发的手。
绮红走了,她忙着去张罗酒菜。
但是可能吗?
最后他双手扯着自己的
发,他已想到昨夜的
滴滴,他也不敢再想下去。
人在离别的时候少不了它,在重逢的时候更须要它来庆贺。
“你失去了什么对吗?!…”小呆好轻好轻的问。
她无语,小呆却已抓不牢手中之茶。
“这…这怎么会发生的?!你…你为什么不抗拒?”小呆不敢看着对方,他懊恼的问着。
小呆的心在滴血,他拉起了她的手,痛苦的说:“我应早就明白你昨天所说的话…那么…那么我将不会醉,你知吗?我是男人,男人是不在乎的…”
因此她也不愿他带着牵挂走。
小呆收回了目光,豪迈的说:“好,绮红我听你的,我更谢谢你对我的开导,还有我真心诚意的接纳你这位良师益友,其实我早已把你当成了我的朋友,要不然我怎会把我内心的痛苦告诉你呢?来!为我们的相知
一杯,我今晚一定要醉,我已好久没痛快的喝过酒了。”
但是他知那不是梦,梦不会那么真实,同时梦也不会留下痕迹。
她真的醉了吗?她若醉了怎会一夜没睡?
她温柔的看着他,没有埋怨、没有责备,只是定定的、温柔的,像要把他搂在心底一样的看着他。
男人就是男人,男人总比较心。
人更到了不得不分离的时候。
他喃喃自语:“我了什么?我到底
了什么?”
一个三十岁的女人,一个十九岁的男人,她虽然失去了,但何尝又不是获得呢?
小呆不记得发生了什么事,可是他知一定发生了什么事。
他仔细的回想,他用手敲着一下又一下,一下比一下重。
这是李白说的。
小呆只以为她目中的泪光是为了她将离开一个朋友而涌。
天才刚蒙蒙发亮。
“你…喝醉了,我…我想我也醉了。”
“为…为什么?”
她不知他还会不
世间本就有着许多无可奈何的事。
“不,值不值得由我自己来判断,我不认为我傻,我也不认为我这么有什么不值得。我说过你无须自责,只当
了一个梦好了,而我…而我也会今生一直回味着这个甜
的梦,直到…直到我老、直到我死。”
酒,酒真是个奇妙的东西。
直到船行远了她犹站在江边。
她无言的挥着手,挥着手…
小呆不是李白他当然不会醉死。
有人的地方一定有酒。
有酒的地方何尝没有喝醉的人呢?
轻轻的了
,她说:“我知
,我更知
女人应该把这看得比生命更重要…然而…然而像我这样永不
山的女人,世间的褒贬毁誉对我而言
本就是虚无…”
破碎的茶杯,就像一颗破碎的心。
可是当他醒来的时候,他却希望他真的能醉死。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友”两个字。
小呆还能再说什么?他又能说些什么?
小呆的不但重,而且痛。
“我睡不着,也不愿睡。”
她若醉了为什么会告诉小呆她不是失去,而是获得?
“我想看你,因为我不知以后还能不能看到你。”
小呆的心痛了,痛得比他的还来得令他难受。
这里远离尘寰,这里不是江湖。
小呆但愿他只是醉了,只是了一个梦而已。
桌上的残酒仍在,蜡已熄,蜡泪像极了人的泪…一个妻
为远行丈夫所
的
泪。
他默然的起,她更像一个妻
一样帮他扣好衣扣。
只是这“情”来得是多么令他不能接受。
尤其经常会发生一些错
差,会错意的事。
这里更没有尔虞我诈的勾心斗角。
小呆没有李员外的本事,所以他醉得人事不知。
人在失意的时候想到它,人在乐的时候也想到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