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看木板上的字，惊问：“全…全死了吗？”

陆崖赶扶住：“看来刚才替陈一华治伤消耗了不少神，我看还是一休息一晚再走吧。”

一个老者说：“苏大军话糙理不糙，咱们不敢去鱼柳帮报仇，却来埋怨一个不相的人，怎么能把的罪过叫这娃娃承担？他本无罪，而且埋葬了我们的家人，我们这样为难于他，岂不是颠倒了黑白？”

哭了半天，胖稍稍定了定神，冷静下来，问：“怎么…怎么死的？”

陆崖觉得心中惭愧，低不语。

苏大军：“我不是向着外人说话，我是向着理说话，我也是全家人都死了，上有老，下有小，但是我的家人不是少侠害死的，而是鱼柳帮的王八孙害死的，他们平时欺负我们还少吗？你们住在熊家村，人也变得熊了？没胆去找寇算账，却来埋怨少侠是他娘的哪门理？”

陆崖把经过讲述了一遍，几个村民此时方知罪魁祸首是谁，有的哭，有的喊，咒骂那些寇是畜生，也有人便要去鱼柳帮去报仇，走了几步又转回，心想我如何能打得过那些寇？只能又回到坟前跪倒：“我真没用啊，没本事替你们报仇！”

陆崖自始自终一句话也不说，本来这件事的确因我而起，村民迁怒于我也属正常。但是为何世人都喜颠倒是非，不问皂白就加罪行于他人？他初茅庐，世间的人情冷，直到此刻方有会。

陆崖看这几个人的装束，知是熊家村侥幸得活的村民，便：“他们全死了。”

也有人埋怨陆崖“你怎么偏偏就要逃到我们熊家村来，若不是你，我们怎么会遭此灭之灾？”

众人闻听大惊失，几个人趴在坟前大哭，捶顿足。有人以地，有的人用手抓着坟前的土，想把里面的人挖来，见最后一面，陆崖赶拉住，那人中叫：“娘啊！娘啊！”声嘶力竭。众人的哭喊声直冲云霄，似乎盼望苍天能睁开双，看一看世间的凄楚。陆崖看在里，听在耳中，心里也仿佛被狠狠地刺痛，陪着村民一起落下泪来。

有人不服，对胖说：“苏大军，你怎么向着外人说话？你还算不算熊家村的人？”

尹兰与陆崖重聚的激情已退，再加上替陈一华疗伤确实耗费不少心力，这时冷静下来，顿觉难受，没办法，也只有同意。

他们三个人在鱼家胡了些吃的，吃饱之后，陈一华与尹兰便各自休息。陆崖则找了把铁锨，在村中挖了个大坑，将挨家挨的尸一一放在坑里，足有六七十人，除了鱼一家之外，他不知这些人都是什么名字，便劈了一块木板，在上面写上：熊家村村民之墓。

到了晚上，苏大军带着几个人来探望陆崖：“白天之事，少

陆崖：“是被鱼柳帮的寇杀害的。”

那胖却比较明事理，厉声喝：“你们胡说些什么？此事怎么能怪少侠，他已然将死者埋葬，说明少侠是有心之人，你们怎么能迁怒于他？”

辛不平不许陆崖随便下跪，陆崖便在坟前鞠躬三次，以示哀悼。心中莫念，诸位虽不是我杀死，但总是受我之累，如今你们全都长眠于地下，愿早登极乐，享千秋不灭之福。

老者的话倒是很有分量，其余众人便不再言语，可仍然有人怒视着陆崖。

此时天已近黄昏，有几个外工的村民架船赶回，见整个村无人，又见村中起了突然这么大一座孤坟，有个少年正在祭拜，均觉心中疑惑，其中有个年长的胖便来问：“你是什么人？在这什么？咱们村里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