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谢三安也道:“对,贾步平,辛不平再加上你路不平,要是尹姑娘一起来的话,肯定笑话你们,哈哈。”
陆崖也大笑,一说起尹兰,陆崖心情又觉大好“是啊,要是她在就好了。”
三个人正谈得高兴,就听身后有人喊道:“小心了,马惊了,让一让!”听声音不似中土人士。
回头一看,果然身后跑来一匹高头大马,比大黄要高出一个头,长也要多出尺余,一身白毛,四蹄腾空,人群中有躲闪不及的,被它撞倒了好几个,其余众人吓得赶紧向两旁躲避,马上一人奇装异服,身子后仰,双脚拼命踩住马镫,用尽全身力气拉着缰绳,可那马不知因为何故受惊,被主人拉得两只眼睛都要突出来,就是不停下。
眼见就要来到陆崖等人面前,那人高喊:“不要命了吗?快闪开。”
哪知那马才到陈一华面前,只见陈一华向后一撤步,让过了马头,他手疾,一把抓住马尾,那马跑得正急,被他一抓,竟将马尾巴拽了下来,白马吃痛,后腿向后猛登陈一华的小腹,陈一华另一只手向下一按,借势腾空而起,坐到了马屁股之上。周围的人齐声喝彩。
陈一华一听有人喝彩,来了精神,哈哈大笑,谁知这一笑不要紧,他本来坐在马屁股上,这一仰头大笑,偏巧那马把前腿立了起来,他一个没留神,从马上掉下来,摔了个屁股墩,他摔得愣在当场,手中还抓着一条马尾巴。
正在他发愣之时,白马又向前冲去,前面便是一棵大柳树,也不知长了几百年,根深叶茂,枝干粗壮,白马被陈一华这一拉更慌了,也不看路竟向那柳树撞去。
陆崖见势不好,飞身上马,催着大黄去追它,别看大黄没有那大白马高大,起步又晚,可它的速度却快上不只一倍,眼看白马便要撞到树上,骑马之人也势必摔个骨断筋折,陆崖却早已催马赶到,伸出右手一把将马上那人从马背上提了下来。就在这刹那间,那匹白马已然撞到了树上,咔嚓一声,脖子折断,立时气绝,震得树叶纷纷落下。
围观的众人忍不住又齐声喝彩,自然不是给那死马喝彩,而是给陆崖的身手叫好。
骑马之人被陆崖夹在腋下,惊得目瞪口呆,喘着粗气,身上冷汗直流,过了许久才平静下来“放我下来,放我下来。”
陆崖把手一松,那人滚落在地,好容易爬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右手扶着左肩,向陆崖鞠了个躬“多谢壮士,救命之恩。”他虽然也不是中土人士,说话语调也是忽高忽低,平仄不分,但是汉语比那亦摄斯连真可好得多了。
谢三安见状笑道:“你是手受伤了还是肩膀受伤了啊?干嘛扶着?”
那人摇摇手,道:“不是,这是我们罗马的礼节。”
陈一华大笑:“骡马的礼…礼节,哈哈哈。”
陆崖也赶紧跳下来马来,斥责道:“不得无礼。”给那人施了个中土的抱拳之礼“我两位师兄说笑的,朋友别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