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霄也莞尔：“用银砸死我才算好哩！”几句话，让刚刚张的气氛也随之消散。

云霄笑了，意味长：“苦心？应天城内过半的青年才俊，都是随大哥起家的，假以时日，封侯拜相不是没有可能。燕萍小选的这条路，目的不就是如此么？凭燕萍小的光，挑几个来不难吧？为何盯着我这个姻缘已定的人？我看只是她心中有些不服罢了。”

康玉若脸一下通红，这话哪像个多情公？只像个下坯！红着脸啐了一，不过却也不开责骂，从袖里掏一个黑钱袋，：“刘将军远行，衣帽鞋袜都是飞儿妹妹置办，玉若就送刘将军一个钱袋好了。”康玉若送这个钱袋还是费了不少脑的，毕竟送衣之类的显得太亲昵，送宝刀宝剑自己也不会挑，送钱更俗，送个钱袋正合适。

康玉若脸一窘，慌忙：“我当刘将军奇男，怎知刘将军居然也用那世俗光看人！”

的传信，让云霄动北上，不过不但没云霄，反而叮嘱云霄沿途不必着急，多结江湖门派才是正经。两人接到传信后，便开始准备行装，一方面将走后飞字营的正常运作要布置下去，营务这一块阮猴儿已经摸得熟，加上韩清的协助，提一下就成；另一方面下即将冬，柳飞儿则是忙着准备两人北上的寒衣。云霄则差人给白梅送去一封书信，通知白梅尽快了结门派诸事，动北上，约定日期大都再见。

气氛好转，康玉若也展颜：“刘将军当真掉钱里去了。”

康玉若默然，半晌才：“难苦心一片，就不能得到半垂怜？”

康玉若也没想到本来好端端的谈话会变成这局面，原本她还打算好好祝云霄一路顺风的，结果这会什么话都谈不成了。心下既恼云霄也恼自己，心烦意之下，也只能低着，说不话来。

云霄见状无奈笑笑，打诨：“康小云霄与飞儿即将远游，你不来说几句别的话，是来为个不相的吵架，这又何苦？不给我一个多情公的机会也就罢了，难还要让我揣着一肚怒气上路么？”

康玉若脸一急，：“刘将军怎能将燕萍想得如此不堪？刘将军媚香楼提笔赋诗，胡府斩杀刺客，应天早已盛传刘将军文武双绝，有多少闺中女都盼着能见刘将军一面！刘将军有怎能如此看待一个对你仰慕许久的女？”

“倘若是被迫当窑儿的，刘某也不至于这样，康小你自己也知的，燕萍可是从小就没签过卖契，兜里的钱，比我还多，自愿去当窑儿…”

云霄摊摊手：“那就没什么好说了。”

“哦？我的名字什么时候都传闺阁了？”云霄抬起，似笑非笑地看着康玉若。

“请刘将军不要污辱视听，！”康玉若脸也是一冷“窑儿”三个字却是很难听。

秋已残，圃中莫说无，便是草都枯萎，只有几株常绿的盆栽而已，云霄却盯着圃也不抬：“有用么？倘若她依旧她的魁，飞儿在府的时候常来拜见飞儿，我也不至如此，至少也会以礼相待，如今她已淡独居，我更不能假以辞了。”

云霄接过钱袋，笑：“我不过送给康小一块废木料，却得一钱袋，大值！”

十八那天两人早早就去了康府，毕竟两人决定二十这天发，柳飞儿有些舍不得康玉若，想找康玉若再拉拉家常。直到宾客渐渐多了，三人才移到后院谈，却发现燕萍也被康玉若请来，正坐在后院喝茶。云霄有些不喜，不过便装作赏，站得远远地并不搭话。康玉若见状，便让燕萍和柳飞儿闲聊，自己朝云霄走了过来。

钱袋黑，正面绣着一只红鲤，市面的钱袋都是如此，年年有“鱼”嘛，钱袋自然也要有余；反面亦是红线绣的“刘”字“云霄”二字用黑线绣，在黑的底上轻易看不来，钱袋里面衬着一层，这样防，同时不至于外层被铜钱和碎银磨损。不是什么金贵的东西，倒是了不少手上功夫。

“刘将军，”康玉若整理好措辞，定下心神对云霄：“半年来，燕萍妹妹为了将军改变不少，难将军心中还不明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