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英也是疾步赶来扶住柳飞儿，关切地问：“弟妹，住！”

张定国想了想，同意。

“扑通！”桑吉的尸轰然倒地。秀英看着桑吉的尸，厌恶地皱了皱眉，撇过去，正好看到了面如白纸已经站不稳的柳飞儿，顿时也是怒火中烧，恨恨地喝一声：“醢之！”所谓醢刑，也就是搞成酱，自诩明君的一般多用“剐”“醢”这刑法也就是和桀纣之君了划等号了。秀英也是恨得急了，反正自己是女人，替自己妹气，谁敢罗嗦？

蓝翎悄悄地抹了抹额上的冷汗，吁了一气。谁知，这个桑吉突然又动了起来，一把扯掉僧袍，中念念有词，上传来一阵“噼啪”的声响，整个人膨胀了起来。蓝翎骇然叫：“有没有搞错，中了我的毒都不死！还是不是人！”

张定国有傻了，自己这行军的速度不快也不慢，没有故意拖延，也没有急着奔袭，和正常的军速度差不多，可再怎么说，应天也不至于只有这么些个人守城吧？无论如何，城墙上应该站着不少守城的百姓才对！怎么一个都没有了？是徐达彻底放弃了应天的防卫还是里面有埋伏？

张定国也有这个心思，可是时间不能拖，再拖个十天左右，别说朱元璋的主力已经回师，就算是江北的应天队也应该到了，到时候更不好办。

可是，既然有把握在野战中吃掉自己，为什么徐达到现在还不动手？略一思考，张定国恍然：用城池的防御拖住自己，等自己攻城疲敝的时候从自己的背后突击，然乎里应外合吃掉自己！城墙上的这些个老弱病残就是诱自己攻城的！

柳飞儿颤巍巍地伸手朝自己两间摸了一把，抬起手来看时，已经满手鲜红，泪一下了下来，哽咽地朝秀英哭到：“大嫂，云哥的孩，没了…”

看到桑吉形一顿，柳飞儿再也没有迟疑，另一只手也抬了起来，两截银针全数，钉桑吉内。蓝翎也不糊，早就扣在手上的剧毒暗也都撒了去，钉了桑吉的后背，衍也是有样学样，扯下自己的念珠，整把地打到了桑吉的上。桑吉一下就站在了原地。

张定国略一迟疑，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麾下将领。几个将领一听，心下也是悚然，真要是在攻城的时候被两面夹击，恐怕自己还就成了心！几个人一合计，要不，先退后一，距城五里扎营，先寻找捉摸不定的徐达主力决战，然后再攻城？

要不先派千把人上去试试？反正城还不足千人，咱们上去个三千，若是有诈，也能探个底儿来。到时候再扎营不迟。

张定边摇了摇，以徐达的智慧，无论如何也不会白痴到放弃城池的应天来和自己打野战。若真到这一步，只有一可能了，那就是徐达真的有把握在野战中把自己吃掉。

衍心念一动，纵跃到自己的禅杖旁边，一把拎起禅杖，朝桑吉的脑门敲了过去，蓝翎立刻醒悟过来，提剑朝桑吉的咽刺了过去。

想到这里，张定国脊背后油然升起一凉意：的徐达，算你狠！后面的将领看着张定国迟迟不下命令，心下有些奇怪，纷纷策跑到前面来问讯：是攻还是先扎营，好歹说个话，咱们是来袭城的，不是来让城的老弱病残检阅队的。

“砰！”一声惊雷般的响，让所有人都愣住了，就连衍和蓝翎也停下了动作，循声看了过去。却看到柳飞儿手中握着一支冒着黑烟的青铜指着桑吉。再转看那桑吉的时候，只看见桑吉的正面已经被打成了烧饼，全上下嵌满了碎铁片，鼻没了，一只珠半挂在边。

秀英就算再是个女人，此刻心里也如同被狠狠地了一刀，连声叫：“快！快！快请大夫！”

后两段，可两次。大意之下的桑吉一下就吃了闷亏，这么近的距离上，就算再有本事，也不可能全闪开，几十枝银针有半数到了桑吉上。

张定国指挥兵小心翼翼地绕开紫金山千所，终于来到了应天城下。城只是稀稀落落地站了不足一千的军士，甲胄也不齐整。

…

底下的卫士早就憋屈很久，接了命令也是中一声呼喝，几十个人围着桑吉的尸砍下去。蓝翎则是一个健步冲了过去，睛红红地扶住柳飞儿：“飞儿，都是我不好，我该怎么跟云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