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康玉若厉声喝“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掌嘴！”

“玉若见过母亲、嫂嫂！”康玉若大大方方地行了一个礼，笑对着宋氏“母亲不是在佛堂念经么？怎么到这个地方来了？还请母亲和嫂嫂回避片刻，玉若再去给二位问安。”

“饶命…二小…”一个女人终于承受不住，扑通一声跪下哀求“哪怕劈柴烧，哪怕把我们逐去，求您…”

康玉若脸登时煞白，浑颤抖起来，一咬牙，小一用力，直接将那个女人踹翻在地，厉喝：“想死，没那么容易！”说罢俯下，银牙咬，狠狠地说到：“我可不是草菅人命的女人，我这是给你们找个享清福的去…”

“住手！”一个声音在众人背后响起，康玉若不用回都知，自己的母亲来了。院里的仆妇们立时放下手中活计齐齐行礼：“请夫人、少夫人安，！”

陈妈这才不甘心地松开手，甩了甩胳臂悻悻地退到康玉若后。

康玉若调整心绪，斜靠在椅上，悠悠然说到：“别以为我是个嫁去的女儿就奈何你们不得，实话告诉你们，我这趟回来，连牙行的人都叫上了，等会验过货，签上字据直接捆走！谁让你们倒霉，落在我手里？听说你们会伺候男人，这下好了，将来还不知有多少男人天天伺候你们呢！”

宋氏的脸有些不好看，在她里那么柔弱善良、知礼文静的女儿居然了这下三滥的事情，而且还让自己亲见到，亲耳听到，这和良为娼有什么区别？于是沉着脸：“我好着呢！你在这儿这么大动静，我还能有心思念佛？我女儿都快人命了，佛祖恨我还来不及呢，还让我继续在他耳下面聒噪？”

被踢的女人闷哼一声捂着肚蜷到一边，旁边两个女人爬过去，彼此搂住哭喊：“，别说了，都是命啊…”“命？”康玉若的五官扭曲了，着气喝“你们都把我当作什么毒妇了？好！好！好！我今天就让你们看看毒妇是什么样的！来人，给我捆起来打！”

陈妈兴地应了一声，连忙招呼手下找绳寻板。

一听到女儿动了私刑，宋氏心里就是一咯噔，她也明白女儿替自己气的意思，可是万一了什么岔，这府里恐怕从此就不会安生了。于是二话不说，向菩萨告了罪——救人如救火嘛，想必菩萨也是支持的——连忙赶了过来。远远地听到小院里的哭喊声和自己女儿的怒斥声，宋氏早就已经心如麻，到了院门，听到女儿都不但要把三个苦命的女卖窑，而且还要捆起来打一顿，宋氏再怎么也狠不下这个心了：叱责两句消气了就算了，不能这么没人哪！

陈妈立即大喜，一个健步冲上前去，揪住说话的女人不由分说伸手就了起来。康玉若心下默数了七八声，心里也跟着说了七八声对不起，知差不多了，沉声喝：“行了，陈妈你退下。”

康玉若脸涨得通红，揪住宋氏的衣襟撒：“母亲，女儿这也是气不过嘛！母亲这二十多年把我和哥哥养这么大，自己落下一病痛，到来却…女儿心里就是难受，要替母亲这气嘛！”说罢，掏手帕在微微泛红的睛上抹了抹，朝徐秋：“嫂！母亲都已经受了这么大委屈，你怎么还陪着她到这腌臜地方来？都变成我的不是了！”

法了？这应天城别的不多，秦淮河边都是窑，你们这货，可是稀罕得，保门若市！”

康玉若连忙回，看到自己的母亲正和徐秋一同了院。康玉若回府的时候，宋氏还在佛堂诵经，本来倒也没什么，可一听说女儿在偏院动了私刑心下就慌了。宋氏已经有了两一女，和康茂才几十年夫妻，自己也都是快四十的人了，争这些事情早就看得淡了。这会儿就算来个仙女也未必能撼动他元的位置，何况只是两个俘虏，她只不过是被儿媳那么一撺掇，觉得拉不下这个脸面罢了，打心儿里也没想着和这三个苦命的女过不去，只不过女人的脾气还在，怎么说也要给偷腥的丈夫颜瞧瞧，不然日后还不反了天了？

挨打的女人犹不肯放弃，往前爬了两步，抱住康玉若的小哭诉：“二小，婢知错了！求您别把我们卖了！让我们自己了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