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永忠也叹息：“其实他可以不死的，吴王待过，若是当时他肯投效，纵然不予兵权，也会让他颐养天年；吴王亲说过，他都那么大年纪了，了不得再活二十年，这一把老骨，咱养得起…”

这一年在历史上注定不会平凡，就在云霄跟廖永忠酩酊大醉的第二天，一连串的胜利消息传了过来，朱亮祖打下了温州，汤和打下了庆元，方国珍挨了一顿饱揍之后乖乖地投降，浙江、福建全平定，捎带还捞到一个好东西，在杭州，逮着了害死胡大海的蒋英。

韩清喜孜孜地跑去，不多时，鼓声响起，将校依次帐，分列站立。

云霄苦笑一声，拍拍廖永忠的肩膀：“不说了，老廖，陪我喝喝酒吧，也算是祭奠祭奠这位老人家！”

云霄应了一声，朝军营赶去。一大营，将校们看到云霄现顿时兴奋异常，北伐那么大的事儿早就闹得尽人皆知，这么重要的一次战役，谁不想参加？于是纷纷凑过来问长问短，云霄都是笑而不答，转想韩清：“擂鼓聚将！”

沐英笑嘻嘻地上前：“大帅，听说夫人…柳将军大喜啊…”云霄脸一沉：“今日起每天练提早一个时辰，延长一个时辰，全营禁酒；想喝，等我儿满月了再说！”

这个战争动员倒是奇怪，众将先是一愣，旋即哈哈大笑起来，纷纷应

当然认识！尤其是韩清，跟骧混得贼熟，其余将校，大多被骧狠狠“练”过军营的门知识，那滋味，刻骨铭心哪！如今，可以跟自己的训练官并间作战了，个个儿的兴奋；何况，全应天人都知，云字营和飞字营是夫妻营，从来就没听说过分家的理。

喜事自然还有。在云霄的辛勤播下，柳飞儿和康玉若的肚很快有了动静，这让随着徐达征的康茂才很是兴了一把，恨不得立刻让云霄带着康玉若去河南——徐达这一路的主要任务就是经略河南，然后伺机攻山西甘陕，老康自然想趁着在河南的功夫，亲看着自己的外孙世。

云霄从酒窖里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草草洗漱了一番便往外走，却被蓝翎叫住了，直接给云霄一张字条：“云哥，飞儿说应天有消息，可能要云哥整顿军合北伐，军营的事儿要抓；还有，北伐的资七八成已经到位，四哥大军到了之后可以就地补给，不必拖延。”

兄弟几个收到这个消息之后都是冷笑一声，云霄当场就写信召胡世杰回应天。也就是这一年的十一月十三，朱元璋和秀英在钟山脚下誓师，由徐达、常遇率军两路北伐，剑指大都，多少汉家百姓几十年来驱除鞑虏的期盼，终于在这一刻重新燃，多少汉家儿郎几百年来收复燕云的梦想，终于在这一刻爆发。蒋英被在旗下，由胡世杰亲自动手碎剐祭旗，二十五万大军即时征。

“杀鞑了，”云霄环视一，笑眯眯地说“咱们有份儿！”大帐里顿时一阵呼。等到帐内渐渐安静下来，云霄才继续说：“这一次，飞字营的卫队也跟咱们一块儿，归我，统兵官是骧，老，你们都认识吧？”

当晚，聚福楼就摆下了小小的接风宴，替云霄三人接风，宴后，云霄将有在的柳飞儿安顿好之后，将柳飞儿给蓝翎照顾，独自一人去了酒窖，两个人影先后了酒窖，至于酒窖里发生了什么，只有三个人知了。

沐英讪讪地退下。云霄继续：“黄河以北，就只剩下扩阔一个狠角，咱们的任务就是引扩阔主力跟他对掐，为常帅和徐帅两支队伍争取时间，有多难打你们知！扩阔在我手上就没赢过，他憋着一气呢！这一仗咱们要是打怂了，常帅和徐帅就危险了，你们可得记好了，这一次大战，人手折损过半都是轻的，你们这些人别看现在个个生龙活虎，没准过了黄河就没几个能回来！你们在洛都纳了妾，给你们一个月的时间，给自己留条，一个月之后开，没把握的多纳几个回来！开之前本帅给你们的女人挨个儿问脉，肚没动静的，统统留守洛！”

可康玉若的条件不允许，云霄只能千叮咛万嘱咐地将康玉若托给在旁边羡慕嫉妒恨的叶影和燕萍，带着柳飞儿和蓝翎跟在大军后面前往河南。云霄轻车简从，反而先大军而至，早早地就住了聚福楼。

云霄摇摇，打断廖永忠的话说：“老廖，我没怪你，也没怪大哥…当初我离开的时候，早就知会有这一天了，没想到，会这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