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沐英“那你喜那个人不？如果不喜，我就带你走…”

沐英三两吃下粑粑，抹抹嘴：“不用换！只要招收招的路稍微变变就行。你们南疆林多，又密，苗刀短而弯，就是为了适应这条件，刀长了反而在林里施展不开。”

香草淡然笑：“那能怎样？你都是有妻的人了，我家教主嫁给你还不是要去当小老婆？当小老婆房里的床丫那不是更倒霉么？”

香草无奈：“我怎么知？我自己都不知什么叫喜，什么叫心上人…”

沐英立刻挪了挪地方，坐到香草正对面，抓住香草的肩膀一阵晃，严肃：“我师傅说过，不论男女，都不应该屈从命运，要懂得自己去争取！年轻的时候错过，等年纪大了再去后悔就迟了！如果你连改变命运的想法都没有，那你只能被欺凌一辈！”

“哦…”香草“那你不换？你不是说，将来你有可能留在南疆不走了么？”

香草有些急了：“谁欺凌我了？你看见谁欺凌我了？倒是你抓得人肩膀疼！”

“算是有？”沐英奇“那什么情况‘算是没有’？”

香草眨睛想了半天，微微颔首：“算是有吧！”

“那岂不是要很久？”香草有些失望“要多少年才能把鞑都赶尽杀绝啊？”

沐英皱眉：“这个？这些天咱们不都是吃的…”

沐英大窘，连忙解释：“我…我又没说一定要娶你们家教主啊！她若是有了心上人，我就可以立刻写书信告诉师傅和蓝姨，求他们别拆散了他们，可是你…”香草不以为然：“我怎么了？一个侍女还能有什么好选的？教主想着什么，我就想着什么，从小到大，我跟教主从来都是一条心。”

“啊？”沐英诧异了“你就甘愿去当个床的丫？将来就算地位再也不过是个小老婆啊！那不是亏到家了？”

沐英怔了怔，苦笑：“也对，你喜自由自在呢！我也不勉你了…啊！”说话的时候，腰间却被香草狠狠地掐了一把。

沐英淡淡笑：“用不了多久的，不谈净杀绝，把他们杀得不敢南下就行了。你如果想去，我就带你去中原好了。”

香草皱眉凝思了一阵，脸渐渐红了起来，看了沐英两，这才：“那应该算有了…”

“不吃！”香草的嘴撅了起来“你跟你师傅学来的烤手艺确实好，可是太油了！连吃了几天，我脸上都了，再吃就要破相了，难看！难看！”

沐英来劲了，兴奋：“我知啊！如果你们教主见了那个男人之后，心里老想着，最上老挂着，一天不见就吃饭不安稳，睡觉不踏实，担心他冷了，怕他了，自己想什么事，都会先想想他开不开心…”

“额…”沐英尴尬不已，结果糯米粑粑，捧在手上“我连胃都是学的我师傅的…”

香草白直翻：“什么教主的意思！我家教主会这么无聊的主意么？那岂不是看轻了自己？”

“还行吧…”香草分析了一会儿说“我自己也说不清楚…反正人好的，也像你刚才说的那样…”

用树叶包裹的奇形怪状的东西，送到沐英面前“吃这个！糯米粑粑。”

“你这人怎么就那么笨呢！”香草略带薄怒“难一定要我直说来，让你把我家教主娶了，再把我带走？”

“不忙，”沐英说“北方的鞑还没死绝呢，我随时可能要去北平府参战，等彻底打完了我才能过来呢！”

香草脸泛红，拿自己那一份，跟沐英并肩而坐，一起吃了起来。一边吃，一边说：“你教我的那刀法，要长一些的腰刀才行呢，剑我会一，可不能当刀用，苗刀又短又弯，我要去找一把汉人的腰刀了…”

沐英一想，也对，那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教主大人应该还不至于无聊到这地步。于是只得坦诚：“香草，你们教主是不是有了心上人？”

香草脸微红，低低：“不呢…我凭什么跟你去…跟你去了，还不是把我给你蓝姨…”

“我吃！”听了这话，沐英立刻剥去树叶，大大地啃了起来。

香草低低笑：“你手里那块里面裹的不是饯果，是好大好大块的腌哦…这可是我亲手舂米打来的，可不准扔掉…”

沐英瞪大了睛，隐约捕捉到了什么，试探：“这是你们教主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