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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回 且从少年行
那汉子又dao:“实在是庆幸未曾铸成大错,否则便真是禽兽不如了。”
那老妇见他放开澜儿,心中松了一口气,又看他语气诚恳,面se惭愧,却不像是说谎,便拿起那碗热汤dao:“家里也没有什么好东西,这碗红糖姜汤,你先喝了,暖一暖胃再和我们一起吃饭。”
那汉子接过姜汤,略微尝了一尝便一口气喝下,顿觉一gu热气从腹中扩散开了,从内到外暖和了许多,额tou上更是渗chu汗来。老妇拿过空碗dao:“不那么冷了吧?明日我再去市镇之上请一位郎中过来,仔细帮你瞧瞧。”
那汉子又躬shen拜dao:“在下林青,多谢恩人搭救,日后定当报答,现在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岂敢再烦劳恩人?”说罢却是一阵咳嗽,一捂嘴又是几口暗红的鲜血。
老妇看他受了重伤还如此郑重,急忙dao:“哪个问你姓名,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并不指望日后答报,既被我们遇见,难dao叫我们yan看你冻死雪中?你看你现在都吐了血,何必逞qiang?请郎中给你开个方子,是以免你以后落下病gen。”
林青怕外人到此惹来麻烦,万一向他人透lou了自己的所在甚是糟糕,便han糊dao:“我乃习武之人,这是受了内伤,我自有调息将养之法,与药石之dao不同,所以不用再麻烦恩人了,唉,刚才我真是失心疯了,竟然如此对待恩人,实在是…”
老妇摆摆手,好言dao:“刚才不过是一场误会,听你口气是被人所害,自然要chu1chu1提防,你们练武的人,shen子骨到底结实,受了这么重的伤,穿着单衣就在雪地里面走,要是普通人怕挨不过一时三刻就被冻死了。”说罢走到墙边打开木箱一阵翻找,回toudao:“我女儿女婿早年就染病亡故了,就剩我带着澜儿过活,这里还有几件衣服,是我女婿过世后留下的,你要是不忌讳就先将就几日,过几天我再zuo一件给你。”
林青急忙dao:“不必费心,这几件便好,还不知恩人尊姓大名…”
老妇dao:“我娘家姓王,村里面都叫我王婆。那孩子他爹姓林,倒和你是同姓。你先歇着,我这就把饭菜拿上来。”林青点了点tou,蹲下对澜儿柔声dao:“刚才吓到你了吧?我昏倒再醒来,怕落在仇人的手中,所以才如此行事,你千万莫怪。”澜儿摇摇toudao:“你听了外婆的话便把我放开,我已经不怪你了,只是你受伤很重,吐了很多血。”林青见他心思单纯,此刻却已经为着自己担心,心下gan动,正说话间见门帘一掀,王婆已经端了饭菜进来。
饭后,王婆拿了几件厚衣服,向林青dao:“这几天天气还要冷,多加几件衣服吧。”林青接过,澜儿问dao:“叔叔是从邻村来的么,为什么不穿棉衣?”林青不禁莞尔,dao:“叔叔是从江南来的,离这里可有几千里呢!”澜儿虽不知江南是个什么所在,但也知dao几千里十分的遥远,更是吃惊,张大了嘴ba只是瞪着林青看。林青久经杀伐之事,农家的平淡恬静对他来说甚是难得,一会儿已经和澜儿混的甚熟,虽然受伤,却不时将澜儿抱起,低语几句,时而将澜儿惊的两yan溜圆,时而将澜儿逗的格格直笑,却是早已不介意刚才的那番惊险。
王婆走过来dao:“天已晚了,叔叔要养病,澜儿到外婆屋里去睡!。”随即带着孩子到隔bi屋中去,过了一会儿,又抱来一床棉被放下,dao:“夜里有的时候炕灭了甚是寒冷,多压一床被子吧。”北方冬天极冷,要烧火过冬,所以屋里通常用砖石黄土砌成内有火dao的平台,俗称“火炕”就通着外面的灶台,平时即能zuo饭,又能取暖。王婆安置完毕,便走至旁边的椅子旁坐下,从桌子的茶壶中倒chu一碗热茶,推到林青面前,缓声dao:“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