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回 天净沙（下）

曹殷殷dao：“你已经知dao了？”

林剑澜不禁一笑，dao：“这句话应该我问你才对，你是什么时候知dao的？”

曹殷殷dao：“我父亲一chu事他就一直在暗中帮助我们母女，但他的shen份，却是后来我自己猜到的。帮中有两gu力量在互相牵制，成大夫不是朝廷的人，那么朝廷必定另安排人在其内了。我一问他，他也并没有隐瞒，他的真实shen份只对我说过，就连我娘也不知dao。”

林剑澜dao：“你还记得太湖大会么，我在谢大人受刑之chu1见过他一次，他曾说过受人之托却晚来一步，那时我便怀疑他是朝廷那边的，到后来他更是一语dao破了‘风竹’万金悬红。即便对你再过言听计从，但以匡义帮之力与江湖中人为敌，作为副帮主总要思量再三，他却毫不介意，似乎早就期盼着匡义帮帮着朝廷一方。”

曹殷殷嘴角微扬dao：“这你倒误会了他，是否与韦素心为敌，是我与他仔细商量后才有的决定。”

林剑澜dao：“我虽然不知dao他在御寇司中的名号，但猜想应该是位序极高之人。”

曹殷殷dao：“他在御寇司中排位第三，hua名曰‘晨昏三变’，我对牡丹是不懂的，gen据字面，应该是早晨到晚间变se三次，想必这也是极为名贵的huazhong，这倒是应了他的行事。”说到此chu1略有停顿，接着dao：“他最初为御寇司效力，而后受了临淄王的恩惠为他zuo事，你在苏州官衙遇到他就是因为这个，此次匡义帮助临淄王一臂之力，也算他的偿还。最后才是跟在我的shen边，却是明明白白的说过，再也不会变了。”

林剑澜实在不知应如何评价秦天雄其人，只得慨叹dao：“恐怕之后御寇司首位也要落在他的tou上。”

曹殷殷dao：“你不知dao他的来历，若是知dao了，便不会这样慨然，他本就与我们不同。”看林剑澜目lou不解之se，忽的掩嘴一笑，dao：“人家是胡国公的后代，现在还继承有爵禄，真真正正是朝廷的‘自己人’，若由临淄王安排，御寇司的第一位不选他选谁？”

林剑澜“啊”了一声，竟是良久也反应不过来，秦天雄的shen份如此隐蔽，想必是从小就送chu学艺，在匡义帮一呆就是数十年，不知是否还有像他这样的人暗中蛰伏其他帮派之中，最后只长长叹了一口气dao：“这样的人最后竟能对你死心塌地，也是匡义帮之福。”心中却有些明白了，秦天雄恐怕对林红枫母女有着不同寻常的情分，对象十有八九是对yan前这冰雪般的女孩儿，但他说话行事之间，却又无时无刻不在刻意撮合自己与曹殷殷，实在不知dao他的真正想法。

曹殷殷说完，自己yan中却也louchu了一zhong哀伤怜悯的神se，沉默了一会儿，方dao：“我不会再执意找你的青叔报仇了。”

林剑澜又是“啊”了一声，这是他从未想过的事情，曹殷殷帮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