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悲秋乐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线。
“为什么当年我要入江湖行侠仗义,天天能够遇上这样的场面,人就算活得短一点又有什么大不了。”郑东霆张口一吸,一大碗酒再次见底。
“恭喜你呀,师兄,十年之后,你的梦想终于成真了。”祖悲秋感慨的说。他的一句话顿时令郑东霆满是笑容的黄脸阴沉了下来。
“额,对…对不起,师兄,我不是想讽刺你。”祖悲秋这才醒悟到话中的语病,连忙道。
郑东霆摆了摆手,表示自己并不在意,但是已经没有了一开始神采飞扬的精气婶:“师弟,我想过了。”
“什么,师兄?”祖悲秋伸头问道。
“如果这次洛阳擂我落败身死,那就是万事皆休。若我只是因为动手而失去武功,我也不会轻易自寻短见,我想将来把家安在洛阳,做一个大富翁,天天积德行善,赶今天曾经干过的事,那滋味想来也不错。”说到这里,郑东霆一仰头再干一碗烈酒。
“我支持你,师兄,我想过了,师兄你第一好赌,第二爱钱,第三爱美女。如果真的被你不幸言中,师弟我在洛阳开一间赌场,办一个钱庄,买一座青楼,都归在师兄名下,将来醇酒美女,一掷千斤,总会有你的开心。”祖悲秋被郑东霆的突然振作而兴奋起来,迫不及待的说。
“说得好,师弟,总会有我的开心。”郑东霆勉强振作着露出笑脸,但是他的眼中却掩饰不住黯然神伤的光芒。
“师兄,别那么沮丧,这一届洛阳擂高手如云,也许彭七他们能够对付得了他。”祖悲秋连忙说。
“彭七,萧重威都是初出茅庐的雏儿,从来没有过刀头添血的生涯,就算能赢了他,也不会取他的性命,最后还不得我动手?最有可能杀死他的人,反而是风空寂。”郑东霆叹息一声,闷声道。
“也许风空寂真能杀得了他呢?”祖悲秋满怀希望的说。
“呼,我得赶快弄一把刀。”郑东霆喃喃道。
就在这时,天街两侧突然响起了一阵又一阵的欢呼声。郑祖二人探头往街心一看,只见彭七,萧重威,风空寂和弓天影围在人比花娇的歌舒郡主身边,正在陪他信步览天津桥。在他们周围仿佛众星捧月一般围着一大群七大派八大世家的著名人物。而街道两边的江湖人物看到这四位出尽风头的擂主则兴奋不已纷纷聚集在街边,朝他们大声叫好。此刻万众瞩目的彭七,萧重威,弓天影,风空寂脸上都是一副得意洋洋,踌躇满志的样子,仿佛他们已是洛阳首屈一指的风云人物。
“好威风,好神气,这才是真正的江湖名家风范。做人就应像这些英雄少年一样名成洛阳,威荣天下。”董家酒楼上就坐的江湖豪杰们看到这四位擂主的模样,纷纷赞叹道。
“哧,”郑东霆用力摇了摇头,仰头再饮一碗酒,喃喃的说:“这样就算威风神气?当年顾天涯单剑独挑太行三十六刀,那一站过去了整整一月,还有数千豪杰从各地赶到长安,谣对天山击剑而歌,通宵狂饮,那才真正威风。”
洛阳城六百声街鼓刚刚敲过,城中各个重要干道上,急驰如电的身影此起彼伏,仿佛一群脱弦而出的黑羽箭朝着市中心狂飙而去。洛阳一千豪杰都是知道今天夜里将是决定论剑公子的最后一晚,十二年一度最精彩最刺激的比武就在眼前。盼论剑盼热闹盼了整整十二年的武林人士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渴望,天刚一擦黑就已迫不及待地从落脚的酒馆中蜂拥而出,争先恐后的狂奔向会场,渴望占一个好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