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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鱼可以吃吗?”南宫宝说:“当然,鱼可以吃,兔子肉也可以吃,狼肉可以吃。”傅碧心说:“可谁忍心杀死它们呢?你看那兔子那么可爱,只吃草。”南宫宝问:“那狼呢?”傅碧心说:“狼是坏蛋,被人吃了活该。”南宫宝说:“可在有人看来,一草一木,都是有生命的,只不过这花草,你把它们弄断了它们不能动,也不能叫,象我们喝的粥,由米煮成的,米也有生命的。”傅碧心问:“那我们什么都不吃吗?”南宫宝说:“当然不是,兔子吃草是为了活命,狼吃兔子也是为了活命,我们吃它们同样是为了活命,等我们死了,埋到地下,也有一天会被地给吃掉的。你看,月亮出来了。”众人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一轮圆月升到头顶上,傅碧心可能已经司空见惯,不觉得有什么好看的,便说:“我想你说得有道理,但我们为了活下去,什么都可以吃吗?”南宫宝说:“也不全是,但我们吃不吃一样东西,是看他们的味道好不好,不是看他们本身的好坏。有个故事,说有一只鸟受伤了,有人便弄一只虫子来喂它,你说到底该不该?救鸟,虫子死了,不救,鸟死了。”青青问:“这个故事我怎么没有听过?”南宫宝说:“这有什么好听的,我们不谈这个了,走,碧心,把筷子就放这儿,我们到前面高处去看月亮。”他先站起来,将青青扶起来,三人便离开肉锅,往前面温泉边而去。
。都说十五的月亮十六圆,南宫宝看这月亮估计应该是十五六了,因为石头上并不凉,他们便随便坐在石头上,青青靠着南宫宝,傅碧心靠着青青。天上有月,水中有月,四处一片蒙胧。一会儿青青便睡着了,而傅碧心可能一般总睡得早,现在也一下子睡着了。只留下南宫宝一个人还是清醒的,一时心绪万千,一静下来,他便想着江湖,想着母亲,心中在暗骂这傅先生。
。傅心人是少年心性,掘强,好强,他拒绝了南宫宝的好意,但还是忍不住去偷看他们吃。看到他们吃得那么香,自然有一丝后悔,待他们离开,他便走过去,来到锅边,猛的地脚要将锅踢翻,黑暗中一个人叫道:“慢着。”傅心人一听,知是父亲的声音,忙将腿收回来,傅先生出来说:“不吃肉是祖上的规矩。”傅心人问:“那为何不阻止妹妹吃?”傅先生说:“因为你妹妹不是你的亲妹妹,她是我捡回来的。”傅心人有些冷漠的问:“那我呢?我是你亲儿子吗?我叫傅心人,自是我娘负了你,那我是谁的儿子?”傅先生有些吃惊,惊于他用这种语气与自己说话,而且说出这种话来,一时沉默着。傅心人说:“我知道,我只是一个野种,对不对?”傅先生大怒,上前结实的给了他一巴掌,说:“你是我傅家的子孙,这是改变不了的事实,你是我的儿子。”傅心人转身便走。傅先生闪身拦在他面前问:“你在心里一直都在怪我,是不是?怪我不将毒术传给你,怪我把你关在这儿不让你们出去,是不是?”傅心人毫不含糊的说:先生说:“好,我问你,你学用毒是为什么?”傅心人说:“用毒可以救人,可以救沧生。”傅先生冷冷的说:“救沧生?用毒之法可以救沧生?控制沧生还差不多,你如果学了我的用毒之术,必定是出江湖兴风作狼,最后被人杀死。”傅心人说:“天下有好人有坏人,毒杀了坏了,不是救好人以吗?”傅先生说:“你出去能够干好事,蛤你如何能分清好人坏人?好事坏事?江湖上对用毒之人总是怕上三分,但一有机会,便想利用于你,让你成为他们的工具,以你现在的武功,在江湖上如果不惹事生非,还可以活着回来,如果你用毒,绝不可能全身而回,你要走,我明天便送你走,但想学毒术是不可能的。”傅心人说:“你将那迷香的解药给我,待我想走时便自己走。”傅先生说:“好吧。”他从怀中掏出一颗药丸说:“用时咬破,放在鼻子上,但我还是希望你能平平安安的回来,江湖是个是非之地,并不是你在书上看到的那么简单,我也知道你听不进去,,你也必定要出去,但…早点休息吧。你练的护体神功不能吃荤,一吃荤,全功尽弃。”傅心人说:“我明白父亲的一鄱苦心,但我认为一个男儿总该到外面去闯一闯,才不负此生,我知道自己的本事很小,不会去惹麻烦的,请爹放心。”傅先生说:“你这样想就好,为防南宫宝来偷我的药书,一连几天我可能要睡在药房里面。”说完转身走了。傅心人小心的收起那药丸,回去了。父子间的对话,冷静却不乏温情,也许只有象他们那样的怪人才能说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