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振水说:“让我找一个合适的时机跟他说吧。”梅香又问:“小宝还跟你说过别的吗?”雷振水摇摇头,说:“他什么也没跟我说,我也不知道他下一步要干什么,但看他的神情还不错,似乎已经从痛苦中恢复过来。”梅香还问:“他提到报仇的事吗?”雷振水说:“我想他可能还有别的事要干,否则也没有必要改变自己的身份,如果找甜甜报仇,易容好象用途不大。”梅香说:“可能是找何水生。”雷振水说:“找何水生危险性不是很大,也不必担心。”
南宫宝离开天河帮总舵,便转到一个小针眼上去,在小镇上住下,偶尔出来打听一下消息,再就是练习一下他的易容术。他的学的一点点易容术,来自龙先生临死前的一点启示,有许多药物方面的,都得靠自己摸索。因而虽经他不懈的努力,见了雷振水,也让他一下子露出原形。此时江湖传言不少,但也没有什么值得留意的消息。但天河帮竟给人一种不好的印象,让他有些意外。想当年,他天河帮刚成立时,长江缺口,他们自己节衣缩食,也记弟子们去救济那些受灾的百姓,可现在,听到最多的是天河帮如何如何霸道,如何的不讲道理,虽淡不上无恶不作,但也肯定是没干什么好事,想想他,他义父,梅舵主,吴舵主等,应该算是上是好人,但他们却干了什么好事呢?没有。南宫宝虽有些想法,但也并未打算去与他义父谈。他似乎在等待着什么,或者迟疑着什么。
南宫宝离开天河帮的第二天,可儿便赶来了。许仕龙接见了他,他说要见吴帮主,许仕龙便去通知。吴卫东不知他来干什么,便说:“让他先去见梅舵主吧,就说我没空。”许仕龙便引可儿去见雷振水,雷振水不知可儿前来有什么事,便叫梅香一同前来。三人在客厅见面。可儿对吴卫东不来,虽有些不满,但也没有办法,他也知道,这些人肯见他,多半是看在父亲的一点威名上,否则别人怎么会见他呢。见面后,许仕龙为三人相互介绍,这才落座。雷振水问:“公子前来,不知有何见教?”可儿说:“江湖不平,正道不存,想我们仁人之士自当尽一份薄力,以减小江湖上的流血冲突。”雷振水问:“不知你打算怎么做?”可儿说:“我自知人言轻微,但想来我江湖中人自当尽力阻止。”雷振水又问:“那你又如何尽力呢?”可儿不答,反问:“不知你们打算如何?”雷振水说:“我一个闲杂之人,无所谓打算,而梅舵主依旧做她的舵主。”可儿说:“但江湖传言,各位与上面的张维新等产生了一些矛盾,担心会打起来,不知真假。”雷振水说:“当然不是,我们与张维新之间没有矛盾…有的点只仇恨。”可儿愣了一下,说:“但也不能因为个别人的仇恨而让大家都起冲突,让那么多人去拼杀吧。”雷振水问:“那你认为应该怎么办?”可儿一时也没主意,他只谈了什么样做是错的,但如何才是正确的呢?让人家放弃仇恨吗?他愣了一下,问:“不知你们与那张维新有什么解不开的仇恨?”雷振水淡淡的说:“你连这个都不知道,又如何来劝我们放弃仇恨呢?你并不知道天河帮的过去与现在,又如何来评判对与错呢?”可儿无言以对。他站起身来说:“看来我是不该来的了,但我想很多人的看法与我一样,希望江湖能够平静一段日子。”雷振水说:“有仇恨就会有血腥,总是勉不了的。当然,如果你真的想管这件事,可以将那张维新带来这儿,让我们少数几个人来处理相互之间有仇恨。”可儿没言语,离开了。雷振水自言自语的说:“就如同我们是血腥魔王,每一个都来劝我们,让我们不要打起来,可有谁比我们自己更了解自己的事呢?”梅香说:“想来他们也是一片好意,他们的想法,也是众多江湖中人的想法,那么我们天河帮大多数弟子一定也是这样想的,不到万不得已,最好是不要打起来,凭着共同的利益,我想天河帮应该不会走向分裂,因为那样对谁都没有好处。”雷振水说:“我们现在就去告诉吴帮主,我同意了任帮主一职。”